郭忠林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为啥还要放了姓赵的去贾家汪呢?”
问题是,既然已经拿下了赵合康,那为什么要放走特工队,而且还要与今早放火烧寨子。
叶途飞淡淡一笑,道:“高桥信心思缜密,逻辑洞察力极强,我估计,不消五分钟,赵合康就会在高桥信面前露出破绽。”
卫向东更为窘迫,道:“上高桥信当的责任我确实是最大的,可,可就这样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不明白!”
彭友明抿着嘴,面容充满笑意,而闫希文则笑出了声来。
彭友明的心思比较缜密,他一下子联想到了叶途飞,又顺着叶途飞想到了欧阳雪萍,心下思筹,莫非是这野驴子得到了欧阳雪萍不成?
一早放完火之后,叶途飞吩咐手下把赵合康带出来,他指令赵合康道:“现在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了,如果你能做得到,我保证不杀你,而且会替你保守勾结日本人的秘密。”
赵合康连滚带爬下了山之后,郭忠林向叶途飞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六爷,高桥信能相信这个姓赵的话么?”
一脚不过瘾,张罗辉还想再来一脚,可惜郭忠林身形一闪,躲到了叶途飞身后。
赵合康的慌乱之色虽是一闪而过,但依旧被高桥信捕捉个正着,再加上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高桥信确定了早在昨晚叶途飞就已经拿下了赵合康。
吕尧将彭友明按在了座位上,然后为三人倒上了烧酒,道:“今天还真有喜事,而且这喜事还事关三位,怎么,想不想听听到底是啥喜事呢?”
郭忠林迟疑地问叶途飞:“六爷,就这么让他过去?他这模样,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烟尘也没有,像是刚从火堆里逃出来的吗?”
卫向东问道:“就我一个人?”
张罗辉放弃了整治郭忠林的念头,安静下来,问道:“那六爷咱们就没办法了吗?”
闫希文大大咧咧地拉着卫向东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夹了口菜,边吃着边说道:“看来今天有喜事啊?”
高桥信需要时间来好好琢磨琢磨。
赵合康问道:“那要是高桥信问我放了火之后是如何逃脱的,我该如何回答?”
叶途飞摇了摇头,道:“高桥信不是渔农,这是其一,这两件事情的性质不一样,这是其二,这其中,高桥信和渔农的目的目标也完全不同,这是其三。想像上一次一样把对手调动起来,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叶途飞道:“关键是咱们得确定一个合适的目标,这个目标得够分量,而且还要疏与防范,依我看,咱们得走一趟徐州城了。”
沂蒙军分区收到了上级组织发来的电报,自然要交给军区的首长,故而,吕尧首先看到了这份处分决定电报。
卫向东来了精神:“什么重要工作?”
闫希文端起酒杯跟吕尧碰了下,道:“先喝了这杯酒再说。”
吕尧掏出了那封电报,在三人面前晃了晃,道:“啥叫凭空打个套啊?就凭你彭友明这句话,今个你们仨要是不连干六大杯,我吕尧就把这电报给吃了!”
张罗辉无奈,只好作罢。
闫希文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子,干了,然后抹了把嘴巴,道:“还有我!”
张罗辉也在同一时间惊呼:“以人质换人质?”
卫向东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拉长了脸,道:“你们俩的处分是够重的,可组织上对你们俩还是信任的,没有调整你们的工作岗位。可,可为啥要撤了我的游击大队长呢?”
郭忠林一看有了折损张罗辉的机会,赶紧牢牢地抓住了,“这灰骡子的神勇可不是一般啊,就可是张果老的黑毛驴和唐三藏的白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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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连喝了六杯,最后一杯吕尧陪了一个,然后把那封电报交到了彭友明的手上,同时道:“说实话,这处分有点重,但又是一个最好的结果,我真是佩服老首长,太有水平了。”
赵合康把头点得像是小鸡吃米一般,连声道:“请六爷吩咐。”
他推脱已经吃饱了,向山下敬吾和赵合康告辞,并嘱咐山下敬吾好好招待赵合康。
郭忠林大声叫好:“嗯,这个主意好,杀了那个高桥信,一了百了。”
彭友明道:“去二郎山,去叶途飞的部队,帮助他,影响他,引导他,千万不能让他走了歪路!”
彭友明寻思,若是吕尧为的是欧阳雪萍,他定将不会如此主动,看来是自己误解了,于是戏谑道:“吕大司令这是凭空打了个套,就想着套着我们仨喝酒呗?”
彭友明看了眼闫希文,又看了眼卫向东,然后端起了酒杯,道:“要不,咱们仨就顺从了吕司令呗?”
当赵合康像筛糠子一样颤抖着把阴谋交代出来时,叶途飞就断定若是把目光只放在贾家汪的话,是一定救不出那五百多弟兄的。叶途飞相信,高桥信一定在贾家汪布置了一张严丝合缝的大网,就等着他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