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向东赶紧起身,向邢万礼鞠躬施礼,用日本话说道:“邢先生,我们深更半夜冒昧打搅,实属无奈,还望邢先生理解包涵。”
可那管家和身后的皇协军士兵都听不懂日本话,只能站在原地点头哈腰,不知所措。
闫希文严肃道:“这是什么话?你卫向东思想有问题啊!”看着卫向东一脸的惊愕,闫希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道:“好了,跟你开玩笑哩,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咱们就抓紧行动吧!”
卫向东笑了下,道:“我也就这么一说,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你就是组织,组织就是你。”
自二郎山至徐州城,官道距离百余里,亏得是闫希文卫向东二人以马匹代步,这才在城门关闭前堪堪赶到。
“老实点!咱们图财不图命,但你要是敢喊一声,我保管你立马见阎王!”
不多会,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两个皇协军士兵的保护下打开了大门。
闫希文和卫向东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这是小日本的巡逻队往这边来了,于是赶紧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出门后,卫向东径直向前院走去,身后闫希文赶紧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卫向东:“翻墙!前面有掌柜的值夜,万一撞上了,不好解释。”
闫希文隐晦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包裹,起身递向了邢万礼,就在邢万礼准备起身接过包裹的时候,闫希文却突然甩开了包裹,露出了那把菜刀。
管家也没有疑心,哈着腰退下了。
闫希文不开口的时候,那副装成日本太君的模样就让卫向东觉得好笑,这一开口,卫向东差一点就没忍住。
闫希文道:“那咱们就敲门进屋,就说是日本特高课有紧急事务需要邢万礼配合一下。”
这家客栈的院墙不算太高,二人相互帮衬,顺利地翻过了后院围墙。
然而,留守的弟兄也仅是知道六爷去了徐州,至于到了徐州该如何找到六爷,大伙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邢万礼毫不犹豫,点头认了。
闫希文笑了,道:“那还磨叽个啥,还不抓紧穿上衣裳洗把脸?”
邢万礼依旧没有任何犹豫。
商定好了之后,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邢万礼住所地大门前,卫向东看了眼闫希文后,伸手按响了门铃。
卫向东笑了笑,指着闫希文道:“没错,他姓叶,咱们都管他叫六爷!”
邢万礼原本就是一贪生怕死的货色,这会子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哪里还敢有一丝的不老实的欲望。他胆战心惊地看着闫希文,弱弱地点了点头。
穿过一片胡同院落,闫希文带着卫向东来到了一幢小洋楼前。
邢万礼又一次被惊到了,失声道:“你们,是二郎山的?”
从卫向东的肢体语言,邢万礼知道这是在介绍此人,于是向闫希文抱了拳,觉得不太合适,又改为日本的鞠躬礼,道:“希文太君辛苦了!”
这二人严丝合缝的配合使邢万礼完全放弃了怀疑,他向管家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到门外守着,太君有重要事情跟我商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闫希文道:“天亮了你就能找得到叶途飞了?徐州城那么大,咱们对叶途飞他们的习性又不怎么了解,怎么找?只怕找到了,事情也就耽搁了。”
邢万礼大惊失色,连忙躲闪,同时就要张嘴呼救。
“一百条大黄鱼,少一根就。。。”闫希文边开价边恐吓。
卫向东打了个哈欠,下了床,一边穿衣一边问道:“那咱们这半夜三更的就能找得到六爷他们了?”
卫向东挠起了头发,稍加思索后,问道:“你以前来过这儿吗?对里面的结构熟悉吗?”
邢万礼踱到主人的位子上坐下来,道:“两位太君,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嗯,没关系,为太君效劳,理所当然。”
邢万礼在卫向东的帮助下,带着二人上了楼,到了楼上的他的书房,打开了一个保险柜,保险柜中存放了几百根金条和数十沓美金。
闫希文打了个哈欠,回应说:“这个点在外面转悠,万一被小日本给抓了,你可别把我给供出来了啊!”
闫希文扬了扬手中的一把菜刀,回答说:“找个做汉奸的倒霉蛋,弄他一下,就说是二郎山的忠义堂干的,呵呵,只要事情传出去,不愁叶途飞找不到咱们。”
闫希文漠然摇头。
卫向东一听此话,来了精神,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六爷智慧,一定能找得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