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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希文看了眼叶途飞,眼神传递出‘故意玩我是吧’的意思,叶途飞抱以微笑,传递回‘你行的,就靠你了’的意念。
这时,冯忠梁过来了,向一众把头们抱拳行礼,道:“六爷,各位把头大哥,咱们还是回营说话吧!”
叶途飞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挥着手向兄弟们示意。
大伙坐定后,叶途飞率先道:“各位把头,今个这场景让我多少回忆起三年前那次议事会,时过境迁,虽不是物是人非,但各位弟兄的眉宇间已少了当年的气势,多了些今下的忧虑,我叶途飞有愧于诸位的信任,有愧于这二郎山霸主总把头的称谓啊!”
叶途飞笑着对大伙挥了挥手,喊道:“那还楞个啥?打道回府,喝酒吃肉去喽!”
众把头齐声道:“六爷,我等决定,从今天起,这二郎山再无其他山头,仅有忠义堂,仅有叶六爷!”
叶途飞道:“不错,就是国军五战区长官司令部的最高长官李宗仁长官。”
刚刚站起身来的各大把头再次跪下,为首的过江龙二把头齐云海代表大伙道:“六爷,没有忠义堂,没有您叶六爷,我等众人还不都做了小日本刀枪之下的冤魂?此种大恩,若受不起弟兄们一拜,那还有什么恩情能担受的起呢?”
待到大伙进了营地,营地里的兄弟们欢呼起来,欢呼声起初很是杂乱,但逐渐有了规律和节奏,最后形成数百弟兄齐声高呼:“六爷!六爷!六爷。。。”
见大伙没有人能提出意见,叶途飞道:“那这样吧,咱们先听听军师的想法如何?闫老哥是见过世面的,去年这个时候,闫老哥还是国军李长官的高参哩!”
这议事堂原本空间不大,一下子拥进来快三十人,莫说是找个座位,就算是找个宽敞的立身之地都是奢侈。
‘老北风’的大把头王征北过去和叶途飞的关系很不错,此时调侃道:“我们几个商量了,六爷的忠义堂若是肯收下我们,那自然是好,若是不肯,那六爷您也别怨我们做事不地道,我们就赖在你忠义堂的大门口讨饭吃!”
叶途飞向其他把头介绍道:“这位是闫老哥,是我叶途飞才请来的军师,旁边这兄弟叫卫向东,是六爷我的警卫队队长,我刚才提到的张罗辉,你们可能也都知道这个人了,他是我叶途飞的拜把兄弟,是我忠义堂的二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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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李长官?哪个李长官?莫非是。。。”
各把头连声称是。
安抚完弟兄们,叶途飞和各大把头进了议事堂。
几百弟兄又是齐声应道:“想!”
老北风王征北也站起身道:“这一次咱们弟兄们吃了大亏,受了大辱,为什么呀?就是因为六爷不在,若是六爷人在二郎山,那赵合康能有机会?咱们能被小日本关了去?所以,依我说,咱们就得听六爷的调遣。像以前那样各兄弟有各兄弟的地盘山头,有事了才来找六爷,没事了,老子就是老大,得改改了,小日本可不是原来的政府军,不好对付啊!”
“啊!果然是高人啊!”原本对闫希文还不屑一顾的把头们顿时对闫希文转变了态度。
叶途飞下了马,跃上了操练指挥台,环视一圈后,朗声道:“弟兄们,冯老大说,今晚咱们至少有一头牛两头猪还有十来只羊,另外,咱们的郭老二还带了兄弟下山采办其他吃食,弟兄们,流口水了吗?”
叶途飞再一次将众把头一一扶起,道:“诸位兄弟的心思想法我懂我信,说实话,我叶途飞也认为咱们这二郎山不能再像以往各占山头各自为政,可这是个大事,该怎么做为最好,咱们还得商量,不可草率。”
待马队过去,为首的岗哨兄弟赶紧吩咐:“快给山里传信,报六爷一炷香后到家!”
岗哨弟兄是用信鸽传信,信鸽的飞行速度要比马匹快许多,待叶途飞等人刚刚到达二郎山山口的时候,冯忠梁带着头领弟兄早已迎了出来。
闫希文卫向东二人原本是被大伙涌进议事堂的,见冯中梁他们准备退出来,这二人便想一块退出。留下的都是各个绿林帮派的主事把头,他们俩掺和其中,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说话间,冯忠梁安排了几个弟兄送来了三五张条凳,大伙围着议事堂的大条桌,挤了挤,总算是全都坐了下来。
闫希文所说恰是最为现实的问题,一时间,众把头沉默了。
“可是,要想成为真正的军队,在座各位大把头,你们的利益就会收到伤害,所拥有的特权将不复存在,这种结果,你们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