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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皓等老兵的加入使土匪营的实力大增。
张罗辉下了狠招,拿出了当年在国军时候的招数,棍棒加皮鞭。
叶途飞道:“就两句话,耽误不了你两分钟。”
闫希文道:“我估计是雪萍这丫头又给叶途飞脸色看了,叶途飞这小子,哪一点都好,就有一点不行,这小子不会哄女孩子!老彭啊,叶途飞是想让咱们来做做雪萍这丫头的工作,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情急之下,就说了看似硬气的反话。”
“他答应接受国军的整编了?这个叶途飞,怎么这么糊涂啊!哦,老彭,你知道要整编叶途飞的是国军那支部队吗?”
“第一句,我和欧阳雪萍之间的事,和我跟你们共产党之间的事,是两码事,希望彭书记你们不要混淆在一起。”
对着面,沉默了片刻,欧阳雪萍顿了下脚,眼神中充满了幽怨,道了句:“我真是看错你了!”
事实上,在做劳工的过程中,也隐藏着机会,若是能尽心尽力认认真真做事,张罗辉等负责监督工事的兄弟一定能看的到,说不准就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睡了一觉后,老兵们发现大伙被分开安排了,起初还有人怀疑这是不是叶六爷担心他们在一起会有些小动作,可再一听后面的安排,所有人的血都沸腾了,有少数还流了泪。
穿着皇协军的狗皮,虽然也要出操执勤上岗,但毕竟没有修筑工事那么辛苦。一个个唉声叹气,后悔自己为啥当时就不能像那些老兵一样宁死也要争口气呢?
彭友明摇了摇头,道:“现在还管这些干吗?现在对咱们来说,是这个二郎山还是不是我们能呆下去的问题,老闫啊,现在虽说是统一战线了,可这国共之间,毕竟不是端一碗饭的啊!”
彭友明若有所思,道:“但愿如此啊,若真是这样,倒也没啥大不了的,学萍这丫头性子倔是倔了点,但还算是通情达理。老闫啊,这事咱们俩还是得重视,我去找雪萍,你去找叶途飞,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
这批老兵论起身体素质来,可能比不上土匪营的绝大多数弟兄,毕竟多年当兵也只是混个温饱,营养长期跟不上。
欧阳雪萍的头扭向了另一边,两只眼睛中滚落出两颗泪珠。
对叶途飞这个案例来说,已经不是造化的问题,那颗子弹在洞穿叶途飞的胸膛的时候,没有伤及较大动脉,术后也没有发生感染,创伤通道内积血的机化吸收也异常平稳,外部伤口缝合处的愈合也极其迅速。所有的这一切加在一起,令欧阳雪萍这位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外科医生大呼不可思议。
“彭书记,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闫希文突然笑了,道:“我想明白了,老彭,叶途飞这是在求咱们哪!”
但是,没多久,欧阳雪萍边让叶途飞重新深刻理解了不可思议这个成语的含义。
叶途飞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欧阳雪萍终于转过脸来,看着叶途飞,仍旧不说话,但泪珠依然成了泪流。
都是花一样气力,主动花出去和在棍棒皮鞭威胁下花出去,其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你怎么啦?眼里全都是血丝,哭了?谁惹你啦?”
吃早饭的路上遇见了彭友明,叶途飞打了个招呼,趁机和彭友明搭上了话。
闫希文招了招手,二人凑近了,闫希文悄声道:“他跟你说了两句话,这两句话其实说的都是欧阳雪萍,老彭你回味回味,是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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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伤员的造化了。
彭友明还能有心情吃早饭?胡乱糊弄了几口,便匆匆离开,去找闫希文商量了。
彭友明指了指伙房,又指了下自己的肚子,道:“边走边说,行吗?”
闫希文摇了摇头,叹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以我对叶途飞的了解,他不应该是这种见利忘义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共产党最爱开会,尤其是有三五个呆在一起的时候,有个屁大点的事也喜欢开会讨论。现在在二郎山,彭友明、闫希文、卫向东、欧阳雪萍都是共产党,另外,卫向东的游击队队员中,也有不少党员,因此,他们隔三差五地就要开个会,有时候一天竟然能开好几次会。
这种手术的方式若是放到现代,非得让外科医生们指着鼻子痛骂一番,那不是救人,是害人!
叶途飞道:“国军方面跟我有联系,我答应他们以接受整编来换取他们的武器弹药的支持,这件事是我们土匪营自己的事,希望彭书记你们不要插手,也不要意图以欧阳雪萍来对我施加压力。”
站了一会,叶途飞想去找闫希文了解下情况,却远远地看到闫希文正向这边走来,于是赶忙迎上前去。
但是,这批老兵有的是经验,是在炮火连天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经验,这种经验在土匪营中,也只有张罗辉邓有福他们十多名老258团的弟兄才具备。
只留下叶途飞一个人傻傻地站在远处,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十多名老258团的弟兄被作为骨干分配到各连,平均下来,一个连也不过三五个之多,根本不够用。现在好了,一下子多了八十多老兵,各连一下子就解决了班长人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