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宋玉龙多次督促叶途飞对共产党的人进行清理,叶途飞非但不听从,还把他软禁起来,这使得宋玉龙确定了此前的怀疑。
他很想把身旁的那个奴才揪出来痛打一顿,可潜意识里却不想破坏了独孤玉的演出,就这样熬到了散场。
管家笑了笑,没再多说话,先行离去了。
敲了门不一会,管家开了门,宋玉龙见仅有管家一人,于是悄声说了暗语:“宿豫老家失火了,我家韩老爷让小的来找邢老爷借把钝刀用。”
山下敬吾望着高桥信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又闪现出刚才独孤玉袭击自己的那一幕。
倘若此时闫希文或卫向东跟在了宋玉龙身后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认定了这个宋玉龙原来是日本人的走狗,因为宋玉龙去的这个住所竟然是邢万礼的私宅。
邢万礼沉吟了片刻,道:“你做的很好,这件事很重要,嗯,不过鉴于韩鸿勋师长的特殊性,这件事咱们必须从长计议。通共...韩鸿勋...”说着,邢万礼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叶途飞是个人物,我见识过他的手段,二十天前把徐州城弄了个天翻地覆居然毫发无损地回去了,嗯,这个人若是能为党国效忠的话,意义很大,意义很大啊!”
山下敬吾摆了摆手,回道:“不必了,就是一点皮肉伤。”
当晚,宋玉龙赶到了徐州城,混进城内之后,径直去了他的老板的住所。
日本人的文化源自于中国,但京剧作为中国的国粹,却没能得到日本的尊崇。山下敬吾对京剧丝毫不感兴趣,但是,对舞台上那个声音清亮身材婀娜的女人倒是蛮感兴趣。
宋玉龙在二郎山呆了快半个月了。
独孤玉笑道:“我现在都快成徐州城的名角了,怎么换身份啊?再说,出事也出不到我身上,那些小日本大汉奸的,盯上的都是女人,我这个大男人怕什么?”
邢万礼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宋玉龙,笑道:“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对这个叶途飞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此人最重义气二字,如果我们把韩鸿勋送上了军事法庭,然后想办法通过一些隐晦途径告诉叶途飞,韩鸿勋的牢狱之灾便是因为他跟共产党走得太近而导致,那么你认为叶途飞会怎么做呢?”
独孤玉定了定神,想着找个啥理由来搪塞一下,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到什么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只得跟着那两名宪兵出了门,上了车。
独孤玉心想,能跟山下敬吾这样的日军高官扯上点关系倒也不错,就算很难从山下敬吾身上套取到什么情报,但有了这个靠山,对自己的身份掩护也是一个不小的帮助。
高桥信又寒暄了几句,见山下敬吾逐渐恢复了正常,也就放下心来,回去了自己的住所。
只是,独孤玉根本不知道山下敬吾的目的。
管家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道:“邢老爷从来不用刀,更别说钝刀。”
这半个月以来,他故意装作一副随波逐流任由事态发展的态度,以麻痹叶途飞对他的注意力,从而获得了一些观察熟悉地形的机会。
宁静的夜晚,宪兵队的枪声惊醒了隔壁的高桥信,他理解叫部下去了解情况。
作为统治者,山下敬吾的理论是但凡支那,无论是人财物,其所有权都应该归大日本帝国所有,而他,在徐州城,便是大日本帝国的代表。因此,他若是看上了哪个支那女人,那么那个支那女人就应该感到无限光荣才是。
不多会,部下回来报告说,是山下长官枪毙了一名戏子。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到了第三天,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下定决心,把独孤玉叫道自己身边,好好聊一聊,交交心。
宋玉龙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搭话。
“男人?”山下敬吾摇了摇头,对这个答案,他有些不相信。令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当他听到这个叫独孤玉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竟然想到了高桥信。
独孤玉的拳太快了,若不是巧合之下,他滚到了床边,刚好摸到了他藏在床脚处的一把手枪,那后果...山下敬吾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哆嗦。
临近天亮的时候,他终于逃离了二郎山地界。
邢万礼微微颔首,道:“那是当然,我会把这件事向上峰汇报的,小宋,你要相信老板的能力。”
山下敬吾将心思对身边的汉奸说了,那汉奸却捂着嘴巴笑开了,对山下敬吾解释道:“山下太君,您再看看其他的吧,这个...不适合您!”
半个月前,他的上峰韩鸿勋师长亲自押运着军火送到了二郎山叶途飞手上,那天,他看到韩鸿勋师长和彭友明闫希文等共产党有说有笑把酒言欢,就怀疑这韩师长有通共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