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柯皱了皱眉道:“我实在是心情不好,没有心思陪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快回去吧。”
单连芳被杜云和强行推出,等了一回又不见表哥过来帮忙自己,只得愤愤地瞪一眼杜云和,又委屈地往帘内望了一眼,跺了跺脚,带了丫头出了门。
单连芳不悦地道:“我知道表哥你也被吓到了,可我还不是一样,我好不容易放松了心情,过来看你,你怎么可以一见面就让我走?”转念一想又换了笑容道,“我知道了,表哥是想休息吧?那我们进去,我待在里面不打扰你就是了。”说着将贴帘而站的杜云柯推了进去,自己也跟到了帘内。正要拉表哥进去,却看见床上躺着的锦衣,不由张大了嘴巴道,“她,她不是表哥身边的丫头吗?表哥你,你怎么能让一个下人躺在你的床上?”
却说单连芳带着丫头急急来到凝辉院,正巧看见背着药箱出来的药童和大夫,她赶忙问送大夫出来的锦绣道:“怎么?我表哥受伤了吗?”
却说大夫过来后,看见锦衣肩上锋利无比的那把飞刀。目测了一下刺入的深度,说道:“刀身入体颇深,还好不在要害,否则这会儿恐怕早就丧命了。不过拔刀的时候这位姑娘可要加倍吃痛了。”
杜云柯倒也没有刻意想掩饰了,说道:“她今天为了我受伤,躺在这边治伤有什么打紧。”
杜老爷由杜夫人跟丫头搀着坐了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严防死守,并且派人通知了衙门,不会有事了。”
“寝屋。”锦绣道。
“喂!该出去的是你!”杜云和见单连芳推着兄长进来后,也跟了进来,一听单连芳的话,登时就忍耐不住,“你一来这个屋里就不得安宁了,你还不出去!”说着,他强行将单连芳推出了帘外,自己守在门口道,“我大哥都说了心情不好,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胡搅蛮缠?快走!”
杜云柯被锦衣推到,才醒觉是锦衣为了救自己。他没料到锦衣居然不顾性命地以血肉之躯来护卫自己,过去一把将她抱住,跪倒在地上惊慌地给她按住伤口:“锦衣,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抬头冲众人喊道,“快去请大夫!”
“少爷……我没事的。只要少爷……没事,我……没什么……”锦衣虚弱地道。
杜云和最先看到,他忙奔过去抱住了锦衣。
“锦衣!”
锦衣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单连芳听姑父这么一说。才放下了半截心,忽然想起杜云柯来,连忙问道:“表哥呢?他怎么没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夫人、杨氏等内眷的席面开在内堂,遂只是听了逃回来的丫头惊慌地说了情形,并未亲见,看老爷回来,赶忙扶住了问道。
看着两个儿子带着个小丫头离开,而不来顾自己,杜老爷在福成和福威的搀扶下爬起来后,对着门口气道:“这两个不孝子。”
“少爷……”锦衣已经悠悠醒转。
单连芳听说,提步向杜云柯的寝屋走去。
杜云柯掀帘出来道:“连芳,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话,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