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连芳见杜云柯如此,嘟了嘴郁闷起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名字有个‘芳’字,可那张匾上也有个‘芳’字,怎么可以悬在杨氏那院里?”单连芳理直气壮地道,“要不是怕你生气,我还打算把这里改成‘沁芳园’呢!”
“什么事?”杜云柯问道。
“表哥你哪里知道,这死丫头端汤的时候居然打湿了我的裙子,你说气不气人?”单连芳横了一眼锦蓉道,“我这么罚她还是轻的。谁叫我是刚进门的,还有,也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
只见单连芳在锦蓉的额头上使劲戳了一指道:“就你这毛手毛脚的丫头,我表哥居然还容你在凝辉院里待到了现在,表哥也真是的,要换做是我,早就让人把你给卖了。给我好好跪着!今天的晚饭也不准吃!一直跪倒天亮为止!”
杜云柯无奈地直摇头,实在没办法跟她沟通,遂走过去一把将锦蓉拉起了道:“回去吧。”然后对其余的丫头婆子也挥了挥手,打发了她们下去。回头又看向单连芳道,“还有,我问你,姨娘那院的匾额是不是你让人给摘了?”
“我不懂!”单连芳实话实说道,“我为什么要对我不喜欢的人好,我只知道,我对表哥你好就够了。可是表哥你为什么反而相反,对别人都好,反而对我大呼小叫的?”
单连芳见自己的棋艺居然越过了杜云柯,喜道:“表哥,我发现我棋艺大涨了嗳,你看你都被我杀得没有腾挪转圜的余地了。”
“呀,错了,放错了。”单连芳见自己落错了子,赶忙提起来准备重放。
“我是主子,表哥你怎么能拿我跟这些丫头相提并论呢!”单连芳气恼道。
“表哥……”单连芳见杜云柯进屋,也快步跟了进去。
杜云柯看在眼里,锦衣温婉的话语又响起在了耳边:“弈棋之道,落子无悔。虽说我是女子,却也不能坏了规矩。”想到她坚持将自己为她拿回的棋子又重新放回去的一幕,对单连芳的举止越发觉得不喜,顺口说道:“落子无悔,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小姐,姑爷,该歇息了吧?”当看到杜云柯和单连芳一局下完,卉儿在一旁道。
“嗯,你把东西拿出去吧。”单连芳道。
杜云柯不再说话,只是心不在焉地落下一子。
“没人告状!”杜云柯道,“是无意中听外头的下人们说的。是不是连外面的下人你也要去惩戒一下?”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杜云柯去了织锦苑。
“表哥,你真坏!”单连芳娇嗔道,“你是大男人,我不过是个小女子,什么有悔无悔的,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
“看过了,大哥不用担心。”杜云和道,“对了大哥,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你就放心里好了,本来也考虑要不要跟你说,只是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就是你那个新娶进门的啊。”杜云和一脸气愤地道,“前几天。她居然去求了太太,让人把沁芳园的匾额给摘了,你说过不过分?”
杜云柯当即冷哼了一声道:“不准吃晚饭,跪倒天亮,你这么罚也叫做轻的?你自己跪一次到天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