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一愣,说道:“这个……有是有,不过,老爷跟我已经处理好此事了,你放心好了。”
“其实,奴婢被爷责罚一事,当中还牵扯着一个人,这件事跟爷又有密切的关系,”锦绣看了看四周道,“奶奶真要奴婢说,不如去屋里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是这个丫头没错吧?”单连芳走到锦衣面前,怒视着她问一边的锦绣。
“是锦菲吗?”单连芳漫不经心地道,“她不是经常能见到我吗?还求什么见?直接过来就是了。”
“这个……这个,不太好说。”锦绣显得有些局促,支支吾吾地道。
话音刚落,单连芳已经扬起了手,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锦衣的脸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夜深了。因为没有吃晚饭,躺在柴堆上的锦衣被饿醒过来。她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吃的,继续睡。第二天也没有人来给她送饭,她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可是越饿自然越睡不着。第三天第四天还是一样。到了第五天的晚上,她已经饿得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躺在柴堆上昏昏沉沉。
单连芳一听果真有这事,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姑母,既然有这事,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被扇倒在地的锦衣只听得耳畔一阵嗡嗡地响声,抬手抚上了疼痛的脸颊,抬眼看去,见到的是锦绣冷冷地一抹笑。
“奶奶,奴婢……是不敢说。”锦绣道。
锦绣一见到单连芳,福身请安。
此时的锦衣正抱膝呆坐着,想念着杜云柯,忽然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被惊醒过来的她向门口看去。这一看却在她意料之外,门口不是送饭的丫头,也不是二少爷,更加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已经和自己深爱的人成亲,成为了他妻子的表小姐,还有她身后的三个丫头,其中一个居然是锦绣。
“姑母,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单连芳一见到杜夫人迫不及待张口就问。
她愣了片刻,忙站起身来,看着走向自己,一脸怒容的单连芳,她不禁有些慌张:“表小姐。”
送走了兄长,杜云和来看锦衣,跟她说了这事,锦衣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又说起瑛兰,云和说已经去看过她了,她一切都好,让锦衣不必担心。
锦绣见单连芳怒容满面,赶紧趁热打铁:“自从老爷派人把爷跟那丫头追回之后,爷就一直在求老爷太太放人。虽然那丫头现在还在柴房,奴婢在想,恐怕爷对那丫头不会那么轻易放手,那丫头迷惑男人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以前待在织锦苑的时候二少爷也格外地疼她。”
锦绣这才放心地道:“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太太把奴婢给了爷后,奴婢就一直循规蹈矩,恪尽职守,后来二少爷把他屋里的一个丫头给了爷。当时我想,添个人手也好,人多伺候起来也会更周到一些。只是奴婢没有料到的是,这丫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而奴婢之所以会弄到今天这般模样。就是拜她所赐!”
“锦绣,真的是你?”单连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不是你家少爷贴身使唤的吗?怎么去了底下了?”锦绣跟了杜云柯多年,所以单连芳对她还是很熟悉的。
“你,你说什么?”单连芳一听。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私奔?你说爷跟一个丫头私奔?”
杜夫人见她这模样,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我现在很难过,我不仅难过,我还要恨!为什么表哥为了一个贱丫头,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只在乎那个狐媚子!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单连芳说完,甩掉了杜夫人的手,怒气冲冲地出了荣殊院。
单连芳一听,越发疑惑,催道:“什么敢不敢的。还不快说。”
“哼,给我交代下去,从今天起,不准再给这贱婢送饭!”单连芳说完,狠狠地剜了伏在地上的锦衣一眼,走出了柴房。
“表哥跟他屋里的一个丫头私奔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单连芳眼里带着恨意问道。
“是,就是她没错。”锦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