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绮帘朝兄长翻了翻白眼道:“哥,我已经不小了,你再喊我小东西我可跟你没完!”见兄长轻笑不语,她又长长叹了一声道,“好无聊,好郁闷啊……”
吴铮见了忍不住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让你这从来没发过愁的小东西叹起气来了?”
“哥,带我去吃好吃的。”吴绮帘几步走到吴铮身边,揽住了他的臂弯道。
吴铮听妹子一说,不免脸色有些黯然。沉吟良久,说道:“我总觉得她有心事,以前我跟她在药铺里朝夕相处,她虽然面色有些清冷,可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让她对我生疏了?”
伙计苦笑一声,向吴铮摆手道:“没事没事,多谢客官。这位客官喝醉了,我进来添酒,反倒被他推了一把。”说着转身离开了。
“还有,那天还进来一人,看他的样子是来向汪逸禀报事情的,可是看到我们在的时候,汪逸却只是跟他打哑谜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把他打发下去了。”吴铮一边回想一边道,“我们跟他认识不久,对他完全是一无所知,所以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去他那边。”
吴铮听妹子这么一说,道:“我记得他曾说经常会去外边,所以你少去,反正也见不到他。”
吴铮一笑道:“对了,以前你还隔三差五地出去,怎么越大反而越收不住心了?天天往外跑。”
“你又没时间陪我去,我只好一个人过去了。”吴绮帘道,“可惜我每次过去,那里的人都说汪大哥不在,没有一次见到他的。所以真是好没劲好无聊啊!”
吴绮帘听完兄长这话,转过味来道:“哥,你怎么知道她家人已经过世?难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吴绮帘撇了撇嘴耷拉了脑袋道:“就是无聊,越出去越无聊。”
次日傍晚,吴铮刚打算离开药铺,就见妹子一脚跨进了铺子的门。
“你少骗我,我知道你是记挂着姐姐,急着回家去。”吴绮帘却不答应,一语戳穿了兄长的心事。“可你现在回去,大概也见不着她。我可是知道你已经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了。哥,我真替你不值,你救了她。她居然这么对你,真是过分!”
两人找了家酒楼,挑了个包间坐了,酒菜上来后,吴绮帘先给兄长斟了一杯,然后给自己斟上了道:“哥,其实人要是不开心,喝上两杯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担心姐姐,可是人家不领你的情。来,哥。我敬你一杯,干了!”说着一仰头,将酒灌进了肚里。
“其实,我是去汪大哥那边了。”吴绮帘笑了一声,以手支颐道。
“我当然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吴铮想到和锦衣三人应邀去汪逸那边时遇到的状况,说道。“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所以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寻常的人物。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去他们那边的时候,那个一进来就说把人给打断了肋骨,还说要杀人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吗?”
“那怎么一样,她是因为失忆。”吴铮想到他紧紧抓住锦衣手臂的一幕,说道,“何况,那个汪逸假如真心喜欢你,就不能同时再对其他的人起贪心。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个值得你托付的人!”
“哎……”吴绮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叹一声。
“啊呀妈呀!”
吴绮帘被兄长说中心事。忙道:“争?争什么?哥你在说什么呢?”
吴绮帘没想到兄长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事,而此刻居然听他说出要阻止自己和汪逸来往的事情来。不由一急道:“哥,你,你要阻止我喜欢汪大哥吗?”
吴铮见妹子不听劝,却也无可奈何。想起锦衣这些日子过来的种种反常,推窗望着锦衣房里迟迟不熄的灯光,吴铮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哥。你说我对姐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吴绮帘想到锦衣毕竟是自己哥哥心仪的那个人,遂道,“现在你忙你的,姐姐也是除了跑绣庄,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们都没有时间陪我。都快把我给闷死了。”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吴铮交代了一声,出了包间。刚跨出门,就听得边上包间的客人嘴里正大声地说着:“出去,给我出去!”
“没什么。”吴铮正站在房里拿着锦衣的那块玉佩专注的审视着,想从这玉佩上面得到些关于锦衣为何在恢复记忆之后就性情大变的原因出来,见妹子进来,遂收了起来。
“喔,怎么?”吴铮回过神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