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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不是说已经没有亲人了吗?”吴夫人不解道。
“汪大哥。”吴绮帘找到书房,见到了正在书写的于经。
素素听她说得好好的忽然便一惊一乍,问道:“什么不对?”
“我听小芙她们说,素素昨晚一夜没回来,是吗?”吴夫人见到女儿,问道。
于经说得坦然,吴铮却听得不是滋味,看了一眼边上的素素道:“我救素素不为图报,况且既然现在她已经把她的终身托付给了你,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对她一心一意,好好待她。”
“汪公子太客气了,如此重礼。我们如何受得起。”吴夫人忙道。
“信和钱庄知道吧?”于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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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绮帘却笑开了口道:“那要是以后你嫁到了我们吴家,我岂不是也得喊你嫂嫂?这么一来,岂不是你喊我嫂嫂,我也喊你嫂嫂了?”
于经道:“信和钱庄的当家杜青鹤是杭州人,信和总号也在杭州。素素自从那年和家人失散后,被人卖到杜府做了使唤丫头。却被杜家人百般虐待,受尽了屈辱,最后还把她赶出了府。素素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拜他们所赐,拜杜家所赐!”于经说到这里,激愤之下,猛地一记敲在书桌上,倒吓了吴绮帘一跳。
吴铮虽然脸色不太好。不过吴绮帘却是心情大好,见抬上来的礼有各种珍奇古玩,还有名家字画什么的,另外还有绸缎布匹。以及金银首饰,而于经居然还说些许薄礼,当下她道:“汪大哥,这么大的礼,你居然还说是薄礼。”她抚摸着首饰匣里头闪闪发光的簪环珠钗爱不释手。
“可是为什么?”吴绮帘又一把拉住了素素不依道,“我就是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哥?你知不知道,我哥真的很喜欢你啊!”
“你……你说什么?”吴铮闻知真相,惊讶道。
进屋后,吴绮帘见素素站在亭中,揣着些许尴尬走过去道:“对不起啊姐姐,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这么冲动的,你千万不要怪我啊。”
“娘,其实,她就一个哥哥而已,父母已经不在了。”吴绮帘道。
于经深深地看了吴绮帘一眼道:“素素小时候十分爱笑,就是跟人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她很乖巧,也很聪慧。最主要的是她很善良。她从来不计较得失,对身边的人都十分友善,即便是下人犯了错,她也从不会去责怪。甚至有时候她的丫头犯的错她还会替她揽在自己身上。”说着,他叹息了一声,面现苦涩道,“只是往后,大概连我都会很少看得到她的笑了。”
“恨,当然要恨!”于经咬牙道,“等着瞧好了,我迟早要替素素讨还这个公道!”
次日一早,众人刚起来不久。吴夫人就听得小芙来报说素素回来了,身边还有一个仪表不凡的年轻公子,还有几个人从随行的车辆上抬下了很多礼。吴家兄妹也刚过来,一听说这消息,吴绮帘立马雀跃起来:“是汪大哥和素素。太好了!”说着,乐颠颠地亲自出去迎接了。
素素摇头将她的手拨落道:“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不能叫我姐姐了,叫我素素吧。”素素其实已经看出自己兄长对吴绮帘也有情意,所以想到称呼上也就不能乱来了。
吴铮看向妹子,寻思原本这丫头因为汪逸和素素的关系而闹着要死要活的,今天不但一点都不计较,反而还极其开心的样子,真是莫名其妙。
不多时,于经带着素素跨进厅来,素素向吴夫人恭恭敬敬地下了礼。吴夫人听了小芙的报后,就已经猜到一定是素素的兄长过来了。此时看见素素,笑着道:“丫头。你前晚一夜未归,我不知情,倒还替你担心呢。”
“哦?”吴夫人意外道,“当真?”
素素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结果。遂道:“绮帘,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你说话了。”
吴绮帘见众人都瞧向自己,走到吴铮身边一把揽住了他的手臂道:“哥,你在想什么呢。汪大哥自然会好好疼爱素素了,哥哥疼爱妹妹,你失落个什么呀!”
吴铮向素素看去,见她依然是面色无波,也不看自己,不禁心里隐隐像被针扎了一下的痛。
吴绮帘摇头道:“没有啊,我也正等他呢,得告诉她这件事情。可不知怎的,今天这么晚了哥还不回来。”
“夫人,你们救了素素一命,这点礼又算得了什么?”于经说完又转头看向吴铮道,“对了,我听说吴兄喜欢吹笛,今日匆忙,下回我让人去访一巧匠,为吴兄特制一管玉笛。”
吴铮此时正坐在酒馆里。想到素素钟情的人不是自己,心绪不佳的他遂一个人自斟自饮。等到喝完酒回去,吴夫人和吴绮帘早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