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来吧。”代柔引柳瑛兰两人走近。
“奶奶不知道，”锦绣依然笑靥满面，“那丫头的原名叫‘素素’，老爷说奶奶的闺名中就有一个‘素’字，这不是巧上加巧是什么？”
来到素素那边，一问丫头，却说新奶奶在莲花池边的望春亭赏景。
代柔觉得奇怪，不知道帕子里是什么？打开一看，却是几两碎银子，遂将东西往锦绣手里一把塞了回去道：“无功受禄，我可不敢收。况且我家小姐也早交代了，不准坏了她定下的规矩。”
来到亭外，柳瑛兰只见亭中女子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一阵风吹过，吹得她身上环佩叮当，那婀娜的身段。和着悦耳的清响，直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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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柔也早看见锦绣，交代完话后，散了众人，问锦绣道：“这位姐姐找谁？”
素素听得柳瑛兰的声音，刚要放到嘴边的茶盏在手里定格住了，是她的声音。终于来了。
“原来世上还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着素素离开，锦缦喃喃自语道。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素素欣然道，“我这个‘素’是质朴无华素色之‘素’，却不知那位锦衣姑娘她的那个‘素’是哪个？”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死啊活的。诅咒我家小姐！”一边的代柔对着柳瑛兰生气道。此时寒香也已出了亭，只是比不得代柔快人快语的性子，所以并未开口。
“我叫代柔。”
可就在锦缦都快要赞出声来的时候，亭中女子回身过来的一刹却让柳瑛兰止不住往后倒退了数步。锦缦伴在身旁，赶紧扶住了。
“我听说那丫头叫锦衣。不知道哪里相仿了？”素素一脸的不认同。
素素却嗔道：“没规矩的丫头，人家可是织锦苑的姨奶奶，可别得罪了人家。”明着怪丫头，话音里却没半分嗔怪的语气，说完又对柳瑛兰道，“想必你说的‘素素’就是你们杜家上下口里的锦衣吧？我名字里是有个‘素’字，只是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喊过我‘素素’。我家里人一般都唤我‘素儿’。我跟你才见面，你喊我喊得这么亲热，我倒还真不习惯。还有，你刚才说什么死啊活的。我听了可不舒服。不过想想我也不怪你，谁叫你们杜府的人个个都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是猪吗？还说什么一起长大，居然连人家名字都不清楚！”单连芳气不打一处来，“给我出去！真让人看了生气！”
两人左右找寻，终于见到了一座池畔的八角亭。只见亭中坐着一名身着锦绣，头戴珠玉的女子，看她举动，似乎正在品茶，旁边侍立着两个丫头。来到亭外不远处，柳瑛兰凝神看去，感觉这个身影十分熟悉，只是背着身子，无法瞧见她容貌。
“喔，是这样的。”锦绣几步贴近了代柔，亲热地把她拉到一棵树边，正好可以遮挡住部分屋里的视线，然后看着代柔笑着道，“早间见过你一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可得多亲近亲近。”
锦绣探头往屋里张望了两眼问道：“新奶奶在屋里？”
“那往后我叫你代柔妹妹吧，喔，对了，我叫锦绣。”锦绣笑着自我介绍道。
“这是去哪里？不是刚回来吗。”锦缦正在里间收拾床铺，见柳瑛兰出去，跟出来问，柳瑛兰却只顾一个劲地走，锦缦只得紧随着。
“一个是‘素素’，一个是‘汪素’，不一样啊。”单连芳插口道。锦绣看了一眼身边的单连芳，心说我懒得理你这位大小姐，正经事情跟你商量不到一块儿。
柳瑛兰见杜夫人和单连芳皆一脸的不满，只得低下了眉眼实话实说道：“我哪里认得几个字，以前就那么‘素素素素’地叫着，哪会去问那是个什么样的字。”
“素……素素。”柳瑛兰出乎意外地骤然惊见早已死去的素素，大吃一惊。锦缦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是啊，有事吗？”代柔道。
“有道理，”杜青鹤点头道，“这名字就差了一个字，的确令人生疑。明天我去苏州，正好打探一下她的底细。”
素素缓步走出亭来，在柳瑛兰几步开外处站定了，打量着柳瑛兰，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看见我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