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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月夜《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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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一听,拉着张氏坐下了笑道:“张嫂,这是件大喜事啊,我先恭喜你了!”

“小姐是说我们后天就可以启程去奶娘的老家了?”香云听说可以远行的消息,也是开心万分。

果然,两人刚出门,就见宝禄跟了上来:“小姐,今天你们看上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买给你们!”

于秋素被母亲一说,只得低了头不言语了,只是小嘴微微翘着,显然是心有不甘。

“因为这是哥哥你自谱的曲子啊。”于秋素偏着头理所当然地道。

于鸿接口道:“我们也知道你很想去,只是担心你从没出过远门,又没跟生人怎么接触过,怕你不适应。”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车上于秋素三人开始拿起包袱下车。

“没什么,我这就给小姐收拾东西。”香云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小心点,小姐。”张氏见于秋素下车的时候险些绊倒,赶紧上前来扶。

张氏道:“是啊,太太,我没有子嗣,就这一个侄儿,我兄弟弟媳过世得早,所以我一直都是把他当儿子般看待的。因为家里穷至今都没有娶到亲,现在终于可以传宗接代了。”张氏竟快要喜极而泣。

“放心,宝禄说会跟着我们的。”香云一拉于秋素道,“小姐,难得出来,走吧,出去瞧瞧。”

“嗯,我娘不放心,还特意让宝禄跟我们一起过去呢。”于秋素一边打量着应该带什么东西,一边道。

于秋素一口咬下去,只觉酸酸甜甜,滋味还真是特别爽口,说道:“没想到这种东西既好看又好吃。”

许氏道:“你在我们家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就跟我们家人一样,令侄成亲,我还要备一份礼呢!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于秋素看着两个哥哥道:“哥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奶娘跟香云陪着嘛。”

在客栈安置好后,香云道:“小姐,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街上逛一圈?”

“人生地不熟的,姑娘家的,不要随便出去。”张氏道。

“我在问小姐呢,要你来多话。”香云向他瞪了一眼,虽是嗔怪之语,却是软软糯糯,听了令人骨软筋酥。

接着又走了好几家摊位和店铺,有卖**的,布匹的等等,然后逛到了一钗环头饰的摊位,香云挑了一支簪子插在了发间道:“小姐,你说好不好看?”

张氏道:“我想等收拾收拾,后天就动身。”

于鸿看着母亲拉着妹妹的手叮咛复叮咛,一副的依依不舍,劝道:“娘,您就别担心了,有宝禄护送着,放心吧。”

香云脸一红,随即情不自禁微微一笑。于秋素刚好转过头来,看见了道:“怎么了?刚才还欣喜若狂的,怎么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

许氏劝道:“奶娘是去办正事,你小小年纪,怎么行得了远路,快别添乱。”

车行辚辚,人声渐哗,到了一个小镇。宝禄挑开车帘道:“天色不早了,看来我们得在这个镇上歇下,要不然赶不上宿头了。”

“你天天听这首?”于经笑道。

于经扁扁嘴一笑,提管就唇,悠悠扬扬的箫声从箫管中流泻开来。

月夜犹如指尖流隙,新的一天又很快将它更替。于秋素坐在母亲房里陪着做女红,却见张氏进来道:“太太,我老家的侄儿托人带来口信,说是要成亲了,要我回去帮着主持他的亲事。”

“水芙蓉。”于秋素贪婪地道。

于秋素接过梳子道:“看来我要不买点什么,你也过意不去,好吧,就这个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