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禄见她有些激动,赶紧掩住了她的嘴道:“小声点儿,别被白老爹听到了。”
来到宝禄和白老爹的房间,宝禄一把将香云按坐了下来,正色道:“香云,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听我说话,听到了没有?”
“于家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家里已经被查抄,”宝禄道,“所以现在于家我们是不能再回去了。”
宝禄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不忍心小姐,那你就忍心我了?我们带着小姐,万一我出了事,你怎么忍心?我们何必明知前面是火坑,还要往下跳?香云,你就当为我想想,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可以生好多孩子,可以快乐地生活,我们何必跟着小姐做多余的牺牲呢!”
香云听了也黯然神伤,无奈地道:“那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可是我们小心点,再走得远一点,小姐的身份不一定会泄露啊。”香云试着往好的方面去想。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看着哭了一下午后昏昏沉沉睡去的于秋素,香云心里唯有叹息。随身的衣物她已经趁机收拾好,草草吃了点东西,和衣陪着于秋素躺在了**上。
香云不解地道:“什么事情,这个样子。你尽管说来,我听着呢。”
正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得窗棱上发出了轻微的“笃笃”之声,她惊醒过来,转头看了看沉睡的于秋素,蹑手蹑脚地起来,拿了东西,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她不自禁回过头来,最后瞅了一眼躺在**上一无所知的于秋素,留下了歉疚的一瞥,然后开门飘然而出。
香云听得心惊:“你的意思,是要撇下小姐,我们俩独自高飞?”
天亮的时候,于秋素醒了过来,坐在**上怔怔地出神。白老爹敲了一回门不见应答,推门进来,见屋里只有于秋素一个人,咦了一声道:“于家小姐,你家丫头也不在吗?”他早上醒来,就没见到宝禄,心想怎么起得比自己还早。
一番话彻底瓦解了香云的意志,宝禄乘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已经想好了,今晚我们就走,还有,你记得把小姐的银子带上,然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小姐,你别难过了,吃点东西吧。”虽然心绪不定,香云还是拿过桌上的一叠糕点,走到**边坐了下来。
“什么?”香云推开他道,“你要我偷小姐的银子?不行,这怎么可以!”
香云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没了主意,最后道:“可是小姐和我这么多年的感情,情同姐妹,我实在是,不忍心……丢下她……”她眼眶已经红了。
“你别担心,”宝禄拍着胸脯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