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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宋嫂忙就陪笑，“我算什么，……还当请别个来。或许比我看的准。”
“这里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纪老太太就对纪二太太道。
“老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宋嫂就陪笑又问纪老太太。她看出纪老太太还有另外的话说。
江氏这样说，很让纪老太太高兴。至于江氏完全没向宋嫂提什么必定要个举人老爷的条件。纪老太太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哎呦……”宋嫂就露出一脸的为难来，似乎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话。
“虽说是有些般配不上顾大姑娘的面相，可在清远这里，也是顶好的了。”宋嫂就道。
“大姐说的是啥事？”
纪老太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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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都该听大姐的。可……还有外甥媳妇……”
“这可不说着了。”江氏立刻就附和道。
“你安排的极妥当，就是这样吧。”今天的纪老太太却是格外好说话，不像往常必定要挑出纪二太太的一点儿两点儿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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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霞儿走进来的时候，纪老太太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
“满城的人谁不知道，老太太是个最有福气的，媳妇也娶的好，人才不用说是顶好的。也最孝顺。老太太说一不二。”宋嫂也陪笑说道。
“二太太这些年。就连生了两个闺女了。不说养在我们老太太身边的晓芸，那是千好万好的。就是第二个晓棠，那也比别家的强上许多。”
宋嫂就又为难了。
“你这婆子，巴巴的请了你来，还不就是我了让你跟我们老太太说句实在话。你这推三阻四的，我们老太太好性子，我却要大嘴巴扇你！”
这么一说，纪老太太就更多信了几成。
“艰难，太艰难。”宋嫂却并不肯将话完全说死了。
……
“这清远县里，哪个还能有你看的准。你别当我不知道……”江氏这么说着，就噼里啪啦地说出了若干了例证来，只说宋嫂一看就准的。
“也并没有什么事，”纪老太太就道，一面目光落在纪二太太的身上打量，“就是问问你，节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没有？”
……
这可不正是一桩亲上加亲、十全十美、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江氏立刻递给宋嫂一个眼神。
顾霞儿似乎并不知道宋嫂也在，她是拿了双鞋子进来的。鞋子是给纪老太太做的，还没有完全做好。
“宋嫂快坐吧，难得你过来陪我们老太太说话。”纪二太太就道。
“还没定人家。”江氏就道。
原来是问过节的事情，纪二太太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怪异的感觉却又挥之不去。
“你帮我寻个宜生养的姑娘……”纪老太太告诉宋嫂。
最后，还是江氏亲自送了宋嫂离开。
宋嫂就在座位上站起身，眼睛黏在顾霞儿的后背上。直到看不见人影了，还不肯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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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纪老太太试过了鞋子，又挑好了花样子，顾霞儿就告辞出去了。
“大姐别急，咱们再想法子。……二外甥身子是康健的。”江氏就道。其言外之意已经很鲜明，纪二太太不能生了怕什么，主要的可不还是纪二老爷吗。
“你仔细看了，怎么样？”
“咦？”宋嫂就吃惊道，“怎么没在你家里见过？”
“我这就去给老太太找，只怕难找到合老太太意的。”宋嫂对纪老太太道，一面却又极热切地对江氏说话，“我这回去，就去找那两家说，没有不愿意的。你要多少聘礼，怎样个章程，尽管跟我说。大姑娘这个媒，我是做定了。”
“我们老太太最通情达理。你实说了，还要打赏你。”江氏忙又道。
“弟媳妇，你看这件事怎么样？”纪老太太直接问江氏。
“不敢瞒老太太。二太太以后只怕……子嗣上是极艰难的。”生闺女还是好的，依着宋嫂的意思。纪二太太以后都难再生育。
“让你直说，你怕啥？”江氏就鼓动宋嫂。
“正要问老太太，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媳妇哪里安排的不周到，还得老太太指点我。”
“二太太，老太太请二太太过去。”小丫头进屋行礼说道。
“大姐，这种事，她怎么肯告诉大姐。”江氏就道，“……在外头，她又年轻，再有许多的事，只怕也是有的。”
这个婆子，纪二太太却也是认识的。
纪二太太几年都不再生育，纪老太太早就存下了给纪二老爷另寻一房的心思。如今经过宋嫂方才一番话，纪老太太心思越发坚定，且不打算再等。
宋嫂自然应承了。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不要再做这些，你偏不听。”纪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我这就去。”纪二太太就道，随后又问小丫头，“老太太可说了是什么事？”
她怎么早就没有想到这上头呢。
纪二太太生了纪晓棠之后，多年都再未怀上身孕，纪老太太不是不担心的。
“依着你看，她真是再不能生育了？”纪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你只管实说，我生什么气。”纪老太太就道。
进了纪老太太的上房，果然看见江氏在坐，而在江氏的下手，还坐着一个穿紫色衫子系青裙子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