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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忍不住就笑了，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
两人离了纪老太太的院子，也并不去找纪二太太和谢夫人。纪晓棠带着谢怀瑾就去了小跨院，跟着纪三老爷一起看小厮们习武。
“并没什么具体的出处，只是偶尔听人说起。子谦兄，这件事我问别人只怕不确实，只能问你。他是否有此不法之举？”
是的，就是纪晓棠看他的目光里，也是格外的温柔的。晓棠还想给他擦汗，虽然最终没有真正动手，晓棠一定是害羞了。
“谢伯伯在忙些什么？”纪晓棠随口问道。
如果于纪家有什么妨碍，谢知县无论如何都会知会纪二老爷。
“娘，我会努力读书，配的上晓棠，让纪叔叔喜欢我。”
谢知县说了，江庆善没有包揽讼事，那就一定是没有。至于纪晓棠，恐怕是这个孩子在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正如谢知县所说，是江庆善的对头在诋毁江庆善。
“晓棠并没有……”谢怀瑾老老实实地道，“不过，娘，晓棠她，她是个特别温柔的好女孩。娘……”
“娘，晓棠……晓棠待我很好。”
“你还得好好读书。你纪叔叔是进士出身，晓棠跟着你纪叔叔读了很多书。你学问要是不好，你纪叔叔就不喜欢你。晓棠也会看不上你。”
她之所以不顾为难，将这件事情包揽了下来，为的就是纪晓棠。纪晓棠终归会是她谢家的人。
纪晓棠领着谢怀瑾给纪老太太请了安，纪老太太就留下两个人吃点心。
“怎么了？”纪晓棠略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句。
纪晓棠今天待他特别的……温柔。
“我与文敏兄相交多年，最知道文敏兄的脾气，万万不会如此。”谢知县朗声笑道。“江庆善是个能任事的人，难免得罪了人，有些闲话出来。文敏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谢怀瑾笑呵呵地接过玫瑰糕，甜丝丝地吃了起来。
“有一阵子没来了，看着长高了些。”纪老太太慈祥地看着谢怀瑾，对于这个长相讨喜的少年，纪老太太还是喜欢的。
谢怀瑾却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左右看了看。
但是谢夫人却都懂了。
“……早就要来看你。可家里事情多，父亲不让我出门。”
即便是这样，谢怀瑾还是说给纪晓棠听了。父亲让他不要告诉人，就是不要告诉别人，纪晓棠并不是别人。
“应该是公事。”谢怀瑾摸了摸头，并不十分确定的样子。比起纪家来，谢家的人丁更单薄些，极少亲戚往来。
“娘知道，你这个傻小子。”谢夫人看了儿子一会，就笑着搂过儿子来，“娘也喜欢晓棠这孩子。等你们再大上两岁，娘就跟你纪叔叔纪婶婶提亲。”
“你见过这几个人了，是什么样子？”纪晓棠就问。
“哦……”谢知县没有立刻回答，他在纪二老爷面上扫了一眼，就沉吟起来。
不过既然是暗访，又能让谢知县将主院给腾出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这衙门里的事，文敏兄你也知道。咱们虽坐在堂上，也未必就什么都知道。文敏兄如果不放心，我回去再仔细查问查问。如果真有此事，是我疏忽了，我再来告诉文敏兄知道。”
谢怀瑾自打从纪府出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坐在了马车里依旧是如此。在谢夫人眼睛里，谢怀瑾现在的笑容，实在有些傻。
送走了谢家三口，纪晓棠立刻就到书房找纪二老爷。
“谢伯伯公事忙，伯娘也病着，你当然不好出门的。”纪晓棠点头表示理解。
纪二老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江庆善得罪谁，也得罪不到纪晓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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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回去，我还得找程嬷嬷好好说说。”谢夫人鼓励完儿子，就想起了纪晓棠托付给她的事情。“程嬷嬷家里面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晓棠那孩子，她肯定会喜欢。让程嬷嬷过去，照看晓棠两年，到时候再跟着回来。有她帮着，晓棠以后也省心，我也跟着放心。”
“你们不是一直相处的很好嘛？”谢夫人笑着问。
谢怀瑾朝纪晓棠做了个鬼脸。
纪晓棠没什么要担心的。
“子谦兄但说无妨。”纪二老爷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