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多看萧秦的肉身一眼云峥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因此而完全失去理智也因为他觉得失去了内在的精神萧秦的肉体对自己來说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如果说他真的对萧秦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那就是自己竟然透过肉体爱上了这个人的精神只是直到失去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了这正是所谓的爱而并非是因为想要控制的不择手段
“爱原來并不是像书中所说那样美好的事情……爱上一个人也原來竟然是如此的痛苦如果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人该有多好……”为自己刚刚发现的爱情而深深痛苦着云峥突然想到了出宫去的楚云袖想起了那怀抱琵琶的孤单身影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突然对楚云袖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云峥有些好奇楚云袖的下落清楚知道自己总不能把柳尚清叫來问个究竟云峥也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已经和自己无关的女人那曾是自己的妃嫔用琵琶深深打动了自己的女人……
萧秦死了是因为他的魂魄被带入了地府但却不同于真正的死亡“你这半妖真是好大的胆子”萧秦的行为让就连押送他的鬼卒也不免连连摇头“还好你总算是沒捅出什么乱子來不然说不定就连我们也都要受你的牵连”
“做都已经做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再说我毕竟总算是沒有牵连到你们”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知道此事绝对不可能会悄无声息地不了了之萧秦更关心的是早点接受惩罚然后回到阳间去见那双有着和鬼火一样颜色的眼睛的主人
“要我说对你的处罚也算是轻的了”鬼卒看着满不在乎的萧秦连连摇头“这个给你戴上免得遇见熟人”鬼卒说完扔给了萧秦一顶大大的草帽“在这忘川摆渡三年期满之后若是肉身依然不腐即可还阳但若是你的肉身不在了只怕是就再也不能回去只能在这里划到有人接替为止了”
“照你这么说來如果我三年之后能成功还阳这船难道还沒有人來划了不成”觉得鬼卒的话里似乎有明显的漏洞萧秦毫不客气地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咱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奉命把你带到这里至于上面究竟是怎么安排的那你可得去问他们”
知道鬼卒说的‘他们’指的是谁萧秦也就沒再开口说话而是将手中那大大的草帽扣在了头上“这里并无日夜变化又沒有四季更替我又如何计算时间呢”
“这个你只管放心咱们阴间不比阳间并不会收受贿赂出尔反尔只要你服役期满自然会有人來通报你就算是你的肉身不在因此而不能还阳到时候也自然会有人來通知你的说不定那个人还是我呢”说到这里鬼卒咧嘴对萧秦嘿嘿一笑看起來却比不笑的时候更加骇人了几分
“我知道了你也可以走了”萧秦冷冷淡淡对鬼卒下了逐客令倒像是他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主人一般
“你这半妖……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鬼卒好像看怪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萧秦几眼摇着头离开了
鬼卒一走终于恢复了一个人萧秦戴着那顶大草帽躺倒在了那小船之上看起來倒像是傍晚夕阳下惬意的渔夫只是他的心中却远远不及看起來那般悠闲惬意而是波涛暗涌让他久久都难以平静下來
不得不做出这般的悠闲姿态只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情况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不强迫自己平静下來只怕服役期限未到他就已经毁于自己的狂乱萧秦自己心里相当清楚造成这狂乱的原因不是别人正是云峥
早已经习惯了用冷淡來平息激动习惯了用苦修來克制欲望但用尽了所有的方法萧秦还是沒能成功让自己恢复真正的平静无论怎样那双蓝色的眼睛也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感到难以平息的焦躁并因为无法成功平息这焦躁而深感痛苦
“在这里摆渡的话会不会真的遇见熟人”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萧秦看向了岸边那一大片艳红的彼岸花
“如果真的遇见熟人的话……”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故去的师父萧秦的痛苦非但沒有缓解反而加深了
“不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已经死了还是尚在世上……如果他们沒有死那我又会不会在这里见到他们呢可是就算是见到了我也还是不认识他们……就算是真的能认出他们又能怎样”正在萧秦思绪混乱的时刻耳边突然传來了需要引渡的亡魂的高声呼唤于是他摇动船桨朝着亡魂呼唤的方向慢慢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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