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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危在旦夕

后又经人口传,说此物乃是他们的新任统帅所造。

如此一来,众将士在亲眼目睹了数日前的那两场比试之后,对这位新任统领,便越发敬佩起来了。

[临关]

三日后,厉子辛的二十万大军终于顺利抵达了北烨通往留国的边关——临关。

这二十万兵马一到,王觉年苦守多日憋着的那股恶气终于舒了出来。

当晚,平留军的几位高级将领被召集到了左右元帅的大帐之中,商讨明日出战事宜。

王觉年将那个前后包抄的点子跟厉子辛说了,厉子辛亦觉得此计可行。

如此一来,对留之战的部署便如此定了下来。

辰裴在一旁看着,连连点头,心中却在琢磨他父亲差人捎来的那个命令。

他在脑中盘算着,明日一战,或许就是老天爷赐给他的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这一晚,留军多日一来的猛烈攻势终于告一段落。

这几日,双方死伤皆不算太过惨重,相比起来,留军损失甚至更加惨重一些。

而留军选择在今晚停战,似乎也预感到了一场恶战即将到来。

大战即将到来,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就在眼前。

王觉年躺在帅帐中,心中思绪万千。

经此一战,当今天子便再也奈何不了他半分,而即便那位皇帝陛下有意要削他王觉年的兵权,但只要他赫赫战功在身,就什么都无足为惧!

大战之前的这个夜晚,众人心思各异。

而明日又将是何中情景,谁也猜不到!

[北烨皇宫]

对留之战即将开始,江诀的心却始终不得安宁。

这样烦躁不安的感觉,他已经很对年没有体会过了。

江诀依稀还记得当年夺位之时,也是如今这般忐忑不安。

回想当年,他能顺利铲除异己,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某种程度来说,乃是因为他够有实力。

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亦是江诀这么多年来一直信奉的原则——小心使得万年船。

事到如今,前方战事吃紧事小,状似平静的内局下,却隐隐是风雨欲来的气势。

潜藏的杀机,才是最危险的。

纪坤被斩后,辰尚的反应实在太过平静,平静得让江诀觉得诡异万分。

对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又能打什么算盘?

江诀拧着眉看着案上的地图,手放在那个被用朱砂圈起来的地方,却依旧看不出任何眉目。

天将大明时分,一个人影从暗处窜了出来,此人正是罗风。

他从怀中掏出两枚蜡丸,一脸郑重地朝江诀递了过去。

江诀捏碎了蜡衣,将信件取出来一看,继而拍案而起,脸上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

这样失常的江诀,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主公……”

罗风一脸担心地望过去,江诀的下颚紧紧抿着,如刀锋般凌厉,眼底波涛汹涌,隐隐都是风雨将至的狂怒。

“罗风,朕要你疾速赶往前线,无论如何都要将朕的口谕带给王觉年和厉子辛!”

江诀将代表天子的信物交给罗风,罗风一脸郑重地将其藏进怀里,问道:“主公的圣谕是……”

“斩辰裴!”

此令一下,连罗风都觉得事态太过严重,遂郑重地朝江诀行了一礼,再不敢有任何耽搁,立马隐了出去。

江诀独自一人站在御案后,孤身而立。

微弱的亮光从殿门口漏进来,伴着烛火的红光,将当今天子拉出一个诡异的身影。

烛光里,江诀的半边脸隐在暗处,半边脸被火光照得通红,往日的温雅已然一丝不存,凤目微微眯着,下颚拉出一条残酷的曲线。

而他手中,那两张军中传来的秘信已经被烧得荡然无存!

北烨朝上最大的一场内战即将开始,江诀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慌张。

他是当今天子,如果在内乱面前都乱了阵脚,那么还谈什么宏图霸业?

连着几次深呼吸后,江诀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正常气色。

然后,他将王贵喊至跟前,低声跟他吩咐了几句。

王贵脸上一怔,继而就躬身退了出去,小跑着往凤宫去了。

[凤宫]

李然向来睡得极其警觉,王贵在内室门口和小六子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见了。

他胡乱披了件外衣,来到大殿,见王贵脸色慌张,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奴才奉陛下口谕,请殿下带小殿下即刻赶往先锋营!这块帅印,是陛下让老奴交给殿下的,请殿下妥善保管!”

“什么意思?”

李然沉声一问,这回他是真的惊了。

王贵在这个点出现在凤宫,本来就很不正常,现在又说出这样一番话,甚至还是江诀下的口谕,李然心中隐隐都是不妙。

“究竟出了什么事?”

“殿下,此事老奴确实不知情。老奴只是谨遵陛下圣谕,请殿下带着小殿下即刻启程!”

李然一脸不信地朝这位老内侍望过去,奈何对方一丝一毫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请殿下即刻启程!若然殿下再做耽搁,老奴等都将性命不保!”

王贵见李然并不行动,再次开口催促,他可是受了将决的令,务必到完成此任务的。

李然眉眼一凝,朝王贵摆了摆手,再不说什么,在江云等一干影卫的保护下,带上江逸往先锋营去了。

此时天色尚早,江逸被吵醒的时候,没哭也没闹,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他:“爸爸,我们要去哪里?为何父皇不与我们一块走?”

李然拧了拧眉眼,说了声出宫去玩,再没说什么。

江逸见他脸色有异,居然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再未多说一言。

一行人到了先锋营,天已经大亮了。

众将士见到李然和他怀里的那个孩子,都一脸的惊奇。

李然没空跟众人解释,屏退左右,将江逸安置好,让江云现身,问道:“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江云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李然问他,他就只有那一句——属下不知情。

李然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也真是那么一回事,便不再问,转而去看骠骑营这几日的状况了。

风雨欲来之际,一切都向着一个极为不妙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