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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意料的是,叶凡将车停到靠近海边的一处加油站,没带张雪去开房,反而领着她上了一块礁石,转身以沉重的语气,告诉了一个最坏的坏消息。
“你说什么?我爸他……我爸死了?!”张雪惊愕得整颗心都被重击,无意识地往后退了数步,几乎到了礁石边缘,还在后退。
一块块石头被顶下去,溅起冰冷的水‘花’。
叶凡果断上前,将张雪拉住,才避免她坠入海水的悲剧。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信!你说谎,你明明答应不让我爸出事,我才帮你去劝他回头的,为什么,为什么!”张雪情绪失控之下,猛地推开叶凡,又抓紧他衣袖,不住地踢打,甚至扑上来,一口咬在叶凡的右肩上。
剧烈的疼痛自肩膀传来,叶凡却无心理会这点情感发泄。
心生愧疚之余,又柔声出言安慰张雪道:“……我本来是想当天就告诉你,但事情来得很突然,而且你也知道万一消息暴‘露’,引起更大的连锁反应。对不起,张雪,是我没履行我的诺言,但我希望你想开一些,毕竟你爸爸也不想见到你……”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给我走开!我不要你安慰我,我……恨你!”张雪咬牙切齿大骂叶凡数声,见他右肩膀已经被咬得可见骨头,心下更是复杂,推开叶凡,转身狂奔在凄凉的海滩上,更不准许叶凡跟上去。
叶凡怕她见了自己更难过,只得上车,隔了二百米,远远地跟着。
张雪越跑越远,从海滩这一头,一直跑到十几里的另一头,满腔的愤恨和悲痛‘欲’绝的哭声,一秒钟都没有停过。
整个海滩上都回‘荡’着凄冷的嚎啕之声。
别说叶凡越听越难受,几乎想找一棵大树,开车撞上去,自杀谢罪,就是海滩边沿,那些趁着黄昏时光栖息的冬季海鸟们,都被张雪的哭声惊吓,纷纷扑腾翅膀,四散开去,犹如见到一副锥人心肺的画面。
足足跑了二十五分钟,到了海滩边缘,张雪才疲惫地摔倒在地,任由冰冷的海水冲刷。
“小心着凉!”叶凡立马停车,跟紧一步,在‘潮’水涨期之前,将她抱起来,送到后面稍微干燥的沙子上,见她神情淡漠,心知还对自己怀有恨意,不再多说,转身去附近林中,捡来一些干枯的树枝,点燃一堆温暖的火堆,这才退到一旁,静静陪着。
张雪不说话。
叶凡陪着她沉默。
二人就这样,守着一堆火堆,互相淡漠足有一小时,才打破了这种氛围。
张雪突然走过来,往叶凡身上缠去,双脚压着他的双脚,双手勾住他的腰身,一个劲地不断亲着,从嘴‘唇’到脸庞,从额头到耳珠,更不断喘着粗气:“要了我!要了我,我就不再孤独了,来啊,你不是想要我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