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怕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现如今实力差距如此悬殊,他还跟疯狗一样找死。
真就活得不耐烦了
司徒烈一愣,“老子无疾少废话快来比剑”
李疏鸿皱眉,“方才便是你出的手吧,你可知那一剑杀了我多少人。”
“那又如何”
司徒烈大笑数声,直接一拳反向轰在自己胸口。
尔后他脸色惨如金纸,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骇然笑道:“老子已打断自己心脉一炷香之后便会身死如何这下可否与老子公平一战”
“”
雨停了。
李疏鸿决定尊重他。
虽然他无法理解对方,但既然人家都要死了,他也不会刻意恶心对方,比如耍着对方玩儿看着他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武者向道之心为了追寻心中的武道便是连身家性命也不要了。
李疏鸿相信对方确实不是受人指使的。
可惜,像这种纯粹的武夫,哪怕身为先天大宗师,最终的下场也不过是人家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李疏鸿尊重他们,但不会变成他们。
他随手一招,不远处地上散落的树杈中飞来一根歪歪扭扭的树枝。
随手甩了甩树枝,李疏鸿淡淡道:“在下只用先天境界的实力对付你,且在下只出一一剑。若你能接住这一剑便是你胜了。”
司徒烈看了眼他手中树枝,抹了把嘴角的血,眼中满是兴奋,“不愧是你”
他从小在春秋剑阁长大。
他还记得十年前出山之时,师尊说他在剑道上的天资当世可排第五。
他问另外四人是谁。
师尊说有太平书院下任院长、太清观下任掌教、他司徒烈的小师妹安知秀。
奈何太平书院那位与太清观那位的剑道太杂,他小师妹又太过年幼。
所以他的目标是那最后一人。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问到最后一人之时师尊的样子。
那时候师尊表情复杂,沉默良久之后才说
“他不是凡人,他是天上的谪仙。”
而今日,他就要面对那位谪仙了。
下一刻,他便看到水汽凝结而成的漫天剑影,耳边也响起了那一袭青衫的身影说出口的平静话语。
“剑之一万物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