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抵达“谭”地之前,受伤的齐君壬已经因为伤势过重而薨逝。
“箭伤有脓发水,神灵难救也”
那么就是因为发炎,无法去除炎症导致发脓,然后发高烧,死在败血症下了
如果是外伤的话,其实可以割去皮肉,哪怕很疼还有机会能救得回来。
关键齐君壬是体内和外伤一起发炎,哪怕智氏的医匠很努力在救治,受限于当代救治手段的匮乏,还是没有能够保住齐君壬的性命。
智申无比庆幸智瑶建议带上史官,后来在照顾齐君壬时也是时时刻刻有齐国公族在场,要不然光是齐君壬死在智氏保护之下,真不是靠一张嘴可以说得清楚。
史官给齐君壬的记载会很简单,直接记载田乞弑君。
这就是当代史官的记录历史的方式,哪怕有纸张和毛笔都不改。他们记载历史只去记录结果,不会加上原因以及过程。
“这种记录历史的方式,好像对某些人极为致命啊”智瑶不够资格查阅史官的记录,旁敲侧击才得知是哪些文字。
史官只记载结果,没有前因和过程,代表着很难去进行粉饰,更无法玩弄文字去误导别人。
事实也是那样,历史成为一个可以被任意玩弄的小姑娘,不就是因为记录历史的方式变得更复杂吗
像现在那种只有一句“某个谁弑君,国君在哪薨逝”,就问问要怎么扭曲
晋国这边的史官记录之后会转送给齐国的史官,源于史官现在是节操的代表,齐国史官会按照原文记录在齐国史上面。
那么,陈姓田氏弑君就将被最终盖棺定论,哪怕他们窃国成功又侥幸国祚长存,史实依旧不可更改。
毕竟,陈姓田氏能改齐国的历史,他们难道还能改他国的历史
话说,也不是不行,只要陈姓田氏能席卷天下,成为新的“予一人”,再不顾节操,真的能改
司马穰苴说道:“陈乞欲立公子骜,遭陈恒劝导,田氏或将窃国。”
田乞是田恒的爹。
如果说陈姓田氏从田乞这一代开始滋生野心,历史没有被改变,完成布局的人就是田恒。
看司马穰苴的称呼,他连姓带名去称呼田氏父子,其实就是指名道姓在骂了。
智瑶自己在看情报,显示的是田恒根本不想再立姜姓吕氏的谁为国君,要直接进行取代。
同时,田恒还告诉田乞,田氏已经完全没有退路,窃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肯定是田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才让田恒做出那种判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