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令勾践难受,又说道:“若是寡人所为,岂会以身犯险前来赴宴。”
好像有道理
只是,说不定是反其道而行,人来了好洗清嫌疑。
那样的话没人说出来。
真是那种思维,他们这些人就全部都有嫌疑了。
在另一边。
魏驹可算是进入营寨,讶异的是智瑶竟然没有过来迎接。
“我主在君上处,上军将可往之。”程武看上去有点紧张,频频扫视一块进入营地的两千余魏氏士兵。
原来智瑶在诸侯那边这倒是让魏驹有些释然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哪里顾得上平时的繁文缛节,是吧
乱象太过激烈,可以想象诸侯该是多么不安,作为“主人翁”的智瑶是该留在诸侯处,好歹对诸侯是一种心理安慰。
当然了,主要也是智氏愿意让魏驹带上那么多人进入营寨,某种程度上让魏驹产生了更多的安全感。
换作是智氏不允许魏氏的部队入内,魏驹就该产生很大的警惕心,并且迟疑要不要进入智氏的营寨了。
程武一开始是陪伴在魏驹身侧,后来有人过来禀告,说是有楚军和越军一起冲击营盘,给了程武一个离开的合理借口。
“越君可在营内”魏驹喊住了要离去的程武,问了这么一句。
当时因为某些原因特心虚的程武被吓了一跳,可算是没有把腿就跑,回了一句“仍在”,行礼告退才颤栗着小腿肚迈步离开。
自然是有其余智氏的人继续引领魏驹等人向前。
只不过,相比起程武,负责引领魏驹的这人地位就比较低了。
突然的闪亮在天空出现,一道炸雷在正上方炸响。
魏驹被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亮色之下不止看到了雨点,还有那一支支激射而来的箭矢。
可以说,看到箭矢之后,包括魏驹在内的魏氏所有人都比较懵逼,直至有人中箭,大部分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魏驹脸上的错愕在肋部产生剧痛时才改变,随后被热血洒了一脸。
刚才,名唤智雍的人,他趁着魏驹抬头看天,自己也看到了射来的密集箭矢,拔剑就捅向魏驹肋部的甲胄空隙,随后被反应过来的魏氏武士用短戟给割下了脑袋。
“原来是智瑶啊”魏驹直至这一刻才明白是谁导演了今晚的乱局。
密集到不像话的箭矢从黑暗中不断发射,一个个魏氏的士兵中箭。
如果是平时的话,魏氏的甲士不是近距离被强弓劲弩射,其实不会是中箭立刻倒下。
现在,皮甲被水泡软,箭矢又是从四面八方射来。
要知道,绝大多数甲胄都会不那么注重背后的防御力,一旦从背后中箭的话,基本是要遭的。
不过,各个家族都不会加强甲胄的背部防御力,相反会有意识地在可接受范围内继续削弱。
魏驹已经倒下,那一只插进肋部的利剑太显眼,身上也插着四五支箭矢,剧烈的疼痛让意识还能保持清醒,好多以往忽略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子里,苦笑着永远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个魏氏的士兵倒下,站在黑暗中观看的智瑶下令部队进场清扫,闭上眼睛站在原地十来个呼吸才转身离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