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前从议婚至完婚有六种礼节,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宋时只保留了纳采、纳吉、纳征、亲迎。
许诺蹙眉,开口让杜辰出去,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微不可闻,继而发现击拂时手上用不上力,左手的汤瓶险些落在地上。
“男子十五可娶,女子十三方嫁,六娘子正是议亲的好年岁,为何不早为她的未来作打算?”杜二爷笑了笑,眼睛两边带起一片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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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拜了叶娘子为师,茶道方面早已超越了清明斗茶时的水平,动作娴熟优雅,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许诺自然留意到她的反应,又看春棠,面上也是一片期待之色,不忍让她们失望,便同意了。心中隐约觉得杜大娘如此亲近的行为有些反常。
纵使杜家没有依礼找媒人来提亲,也不会让杜辰来,可见他此番是偷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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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吐吐舌头,又羡慕地看旁人折了花簪在头上,眼睛半刻也不曾停过。她虽然被升为一等婢女,但许诺并不怎么出门赴宴,仅有的几次赴宴时都是春棠跟着,故此很少见到这种场景。
许谷诚态度坚决,多次劝说终于委婉拒绝。
伸手不打笑脸人,许诺笑着应下来。
七月刚才就眼馋那几个娘子发上的簪花,这会高兴地眼睛都亮了。
她用最后的力气将汤瓶的水浇到炉火里,香气果然消散。
许谷诚怎会不知他的心思,拒绝道:“许家六位娘子,只有一位出嫁,六娘是最小的,不该这么早议亲。”
许谷诚,年三十六,表字文常。
二人从后院回到庭院,进了厢房,果然看到一套上好的茶具,每件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杜家这个苏州首富的名头不是虚的。
春棠拉了拉七月袖子,道:“这里不是茗槿阁,不要乱说。”说着话向杜大娘那边看了一眼。
她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击拂时,嗅到一股并非茶香的香气,香味很淡,却足以让她注意到。点茶时其他香气会干扰品茶时的嗅觉,她不由得皱眉。正要抬头看屋内哪里有香炉,就听到脚步声,继而一个少年走了进来,正是杜辰。
杜辰一身亮色锦袍,腰间戴着玉带,坐到许诺身旁,手肘支在茶案上托着脑袋,笑嘻嘻道:“六娘,听闻你茶道方面已超过许六娘,不知我能否有幸品上一盏?”
许谷诚不动声色地听完杜二爷的话,用手抚了抚没有褶皱的锦袍,声音温和:“六娘年纪尚小,我暂时并没有为她议亲的打算,仁光此行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一众人绕过照壁,从垂花门进去,沿着抄手游廊走进了庭院,穿过跨院又走了一段游廊,便看到花团锦簇、开得红艳的芍药,细看后发现花圃中间有一圈是粉色,最中间则是白色。
许诺走在最后面,临近花圃时浓馥的清香扑面而来,觉得心身都舒展开了。
既然杜家来提亲,来人又是杜二爷,定是为了杜辰,可这种时候依照礼节杜辰不该来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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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七月也跟着过来,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片芍药花,都露出欣喜之色,七月更是赞叹道:“过去总听人说杜家的芍药花是苏州最好的,本还不信,如今见了才知不是虚言。”
杜辰哈哈笑了几声,直起身来:“六娘果然聪慧,这么快就发现了。许四娘还说此香无味,且药效大,我就知道她在吹牛,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