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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二十几名军卒纷纷抽刀,陈洪玉也情不自禁地站起。他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南天竹走到闭目待死的陈洪玉面前,猛地挥出一掌,狠狠击打在老头儿身后的影壁上。
有人恐惧之下张嘴要叫,却惊觉自个儿已经满嘴漏风,慌乱之中与身边人对视,都看见对方脸上只剩下了鲜红的牙床和空空的眼洞。
练气境界,意味着无匹大力、以一敌百,意味着罡气护体、刀剑难伤,意味着理论上百骑长乃至校尉的官位与富贵。
陈洪玉惊愕抬头,就听南天竹用再纯正不过的中原官话说道:“敖相托我给原相州别驾陈某带句话。”
他最后看了一眼南天竹,闭上眼睛道:“可自从你逃走之后,老头子才渐渐发现,一个已经不是相州别驾的陈洪玉,根本不会有人关心他的生死。既然如此,何处不是归处,何人不可送终?”
来人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汉子,眼神如狼一般警惕凶狠,赫然是那自逃跑后就消失在众人眼前的南天竹!
它……竟然吃了它!
轰隆!
接着便是残缺不全的眼珠和混杂着污血的脑浆。
墙体瞬间动摇,被这一拳轻松穿透,破出一个不太规则的大洞。大片的墙皮脱落,露出内里的青砖。
他突然想起背后的影壁,叹道:“天道苍茫,亦是吞恨者多,又有何人真能自知天命?”
南天竹犹豫了一下,才用一种敬畏的语气说道:“天命在我!”
这还不算,那硕果仅存的牙床也紧跟着化成血水,裹带着一颗颗脱落的牙齿从下颌骨的空洞中向下淌落,一股脑流到了地上。
陈洪玉沉默半晌,有心骂一句果然狼子野心,然而此时此地,生死操于一个武夫之手,骂出来也只是苍白无力的对牛弹琴。
可方才那道阔大的剑气让他有一瞬间的沉浸其中,书生意气不减的他,没来由地想起当年时光,那个青衫磊落的书生,何尝没有过一剑尽平天下事的天真梦想?
马鞍上空无一人。
南天竹眼中露出喜色,纵身一跃,就要将那页纸抓在手中。
南天竹软倒在地,仰面朝天,临死前的呢喃已无人能听清。那飞剑虽只在他眉心一点,剑气却已深入没有灵感守护的识海,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拳上罡气甚至来不及补充,一拳下去,飞扬的尘土中有鲜血迸溅!
当此危局,惊骇之下背靠在影壁上的陈洪玉突然自嘲地一笑,站直了身体道:“我啊,这来的一路上不止一次地期盼,希望自己能死于一次卑鄙的刺杀,如此不但能名留青史,还能给敖莽沉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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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极轻的脚步声自那座月季花拱门内响起,在这无人言语的静默里却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陈洪玉将目光从南天竹的额头移开,纷至沓来的变故让他麻木,只怕不管再发生什么也无法让他动容。
南天竹继续迈步,踏过泡在脓血里的白骨,径直向陈洪玉走去,对于那些连滚带爬绕过影壁跑出府门的可怜虫丝毫不加理会。
血珠儿向后飞起,雨点般打在南天竹的脸上,让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眨了眨。
这几人赶忙抬手去擦,在脸上狠狠抹了几把之后才发现手上已经鲜血淋漓,皮肉尽皆消融,已经能看见白色的指骨。
陈老头靠坐在影壁下,望着远方那座面目全非的楼阁,回想起方才楼破墙塌的壮观场面和巨大声响,头一回正视起那些总喜欢以武犯禁的粗鄙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