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义沉声道:“自己买也不行,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搬出去。”
“我一定要搬。”寒蕊斩钉截铁地说。
“朕说不行就不行!”磐义变了脸色。
“凭什么不行?!”寒蕊噌地一下站起来:“我还有自由没有?!我还是公主不是?!”
“你是公主,但是,你没有自由!”磐义也站起身,威严道:“朕要你留在郭府,你就必须留在郭府。正因为你是公主,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朕的指令。”
“我是你姐姐!”寒蕊气坏了。
“你还是皇后的女儿,郭平川把你的弟弟送上了皇位,替你母后报了仇,你就必须报答他,服侍他,他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磐义厉声道:“寒蕊,现在已经没有父皇了。朕告诉你,你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任性!你必须学会服从,无条件地服从。服从朕,服从皇室!服从平川!你要做一个公主该做的事。而不是由着性子胡来!”
“你——”寒蕊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弟弟这番话,不但让她气炸了肺,也感到了彻骨的寒意。磐义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件礼品,作为交换,或者说是报答,送给平川,任由他处置。
她忽然觉得。现时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含义?她一心希望磐义当皇帝,当上了,却是这个样子,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又能如何?唉……一时之间感悟良多,人生真是何处不悲哀啊。
“我不想再呆在郭家……”寒蕊软了下来,想以情打动弟弟。
“郭家再烦你也得给朕呆着!”极度不耐烦的磐义一拂袖,背过身去:“没别的事就退下。”
“磐义……”寒蕊喊着,委屈得眼泪流了出来。弟弟纵是皇帝。又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磐义的身体晃了晃,似乎有些不忍心,但他仍然硬着心肠不回头。只低声道:“寒蕊,父皇和母后爱你,朕也爱你,可是朕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后,朕是皇帝,朕的爱,也是有原则的。”他说:“朕答应你,到了合适的时候。就还你自由……”
这话意,还是敷衍的成份的居多啊。说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寒蕊一抽鼻子,忍着哭泣。跑出了正阳殿。
中原边境,两军对峙。
“郭平川!你降了吧,到蒙古来,我仍旧让你做大帅!”那木措说:“我们君臣一心,共创辉煌盛世!”
“等你有命活下来再继续招降我吧。”平川冷笑道。
“我看出来了,你归心似箭,这可是兵家大忌啊。”那木措阴笑道:“想一战决胜负吗?你想得太美了,哈哈……”
“难道你不想吗?你可以不应战。”平川反讥道。
“是的,我也想。”那不措并不否认:“赢了这一仗,你们就全军覆没了。四万人马,还不够我塞牙缝。”
“四万多了,要我说,三万足矣。”平川笑道。
“真是难得见你一笑,虚张声势吧,”那木措说:“对你的用兵,我向来兴趣浓厚,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傻公主,你休就休了,怎么又娶了回去呢?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想尽快结束战事回家,就是为了她吧?”
“你说对了,真就是她。”平川微笑道:“我还就喜欢她的傻,可比某些人的自作聪明好多了。”
提起那个傻公主,平川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还有,那少有的柔情。那木措一怔,哈哈大笑:“你这么绝顶聪明的人,竟然会爱上一个傻瓜!”
“那有什么奇怪的,”平川敛去笑容,冷声道:“你这么精明的人,也会犯今天这样的错误。”
“何以见得是错误?!”那木措反唇相讥。
“因为你今天,有命来,没命回去!”平川说着,一夹马肚子,挥刀砍来——
刀光剑影,一场浴血的厮杀。
十里边境,两军杀成一团,马匹嘶鸣,喊声震天,尘土飞扬,血肉飞溅,天昏地暗的拼杀中,砍刀飞过去,只看见平川的脸,硬得就象石壁,鲜血溅上去,淌下来,他血红的眼睛,瞪得如铜铃,杀气腾腾——
大战前夜,中军帅帐。
郭平川说:“明日一仗,至关重要。蒙军已失一名主帅,士气低沉,为了振奋士气,太子那木措势必迎战。其人精于算计,武功超群,他以为我有伤在身,又是急于结束战事,好胜心切,有便宜可占,势必视杀我为第一目标,我将全力砍杀那木措。能杀之,则众将按照第一方案出击,若拖过二十招还未结果他,则按第二方案出击,届时击打全部鼓缶,营造声势,全部兵力横线出击。”他环顾众将一眼,低沉道:“按照既定部署,三人一小组,两人对付骑人,另一人专砍马腿,记住了!”
“记住了!”众将低吼一声。
“此仗需竭尽全力,不胜不归!”平川举起手臂,重重一握拳。
“不胜不归!”众将低喝着,抱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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