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帮忙雕一个我的模样?”徐烟雨问道。
“当然可以。”听了徐烟雨的问话,林木顿时喜不自胜,“只是没有好的玉石,怕辱没了姑娘。”
“没关系,就用一般的石头就可。”
“那怎么行?”林木立刻反驳,转而弱弱的道,“在下总有一天会找到块好的玉石。”
“可我现在就想看林先生的手艺。”徐烟雨稳住心神,继续道。
“可,可……”林木的声音小而倔强。
“麻烦林先生了。”徐烟雨打断他的话,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塞到林木手里,强硬的把他往旁边推去。
徐烟雨对林木一直冷冷淡淡,忽然发了这麽大火气,让他有些陌生,缩了缩脖子,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嘟嚷道,“姑娘好凶悍,女子应该,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犬于人。”
“林先生说说女子应当怎么?”徐烟雨玩着手指,歪在树旁,一边挑着眼角淡淡看着他。
这样的神态,沉静睿智中透着几分慵懒,林木只瞧了一眼,脑中便一片空白,哪里还记得什么女德言辞,连忙垂下眼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武欣见林木被徐烟雨吓得像只小兔子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木死死地捏着手里的石头,半响没憋出一句话来,窘的无地自容,连耳垂都能滴出血来,把刀从背篓拿出来,到一旁埋头刻了起来。
徐烟雨这才注意到院里的十余把利剑,放眼望过去徐烟雨一眼便挑中了一把浑身乌黑的剑,这把剑没有繁复的纹饰,整个剑身通体乌黑锃亮,但剑刃看上去似乎未开锋的样子,显得钝,但霸气。徐烟雨脑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但见青铜凝寒莫烟紫,月黑山深夜飞雨。
徐烟雨伸手欲拿起它,却发觉这把剑重量超乎想象,凭她现在的力气,一只手拿着也有些重量,她举着剑认真的端起来。
武欣纠结的上前,“你慢着些,小心把自己的手废了,这把剑虽说无坚不摧,一剑挥出,任何铠甲都无法抵挡,但长得笨拙,我爹爹和兄长都不能挥洒自如。”
“这把剑有名字吗?”徐烟雨问道。
“我爹给取了个名字,叫玄潭。”武欣想了想,才又肯定的点点头道,“就是它,是我爹泛舟在玄潭捡到的玄铁,铸造而成的,只是可惜了,太过于笨重,我爹几次想要将它重新回炉锻造,可是却又舍不得。”
“我喜欢这把,可否将它送给我?”徐烟雨问道,她第一眼见玄潭,便觉得眼里看不见别的剑了,而且剑身正好趁手,她就选定了,可是听武欣话里的意思,这剑是她爹的宝贝,不知道,会不会割舍,送给她。
武欣有点为难了,自己明明叫她随意挑的,可说出口的话又不好收回去,“这剑如此沉重,你用起来也不方便,不如挑把轻便些的如何?”
这是委婉的拒绝,徐烟雨又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她真心中意这把剑,想了想还是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说道,“我力气大,用它正好合适。”
“只要你喜欢就好。”武欣咬牙将剑送了出去,心想,反正这剑放在家里只能当摆设,把它送人父兄最多责怪几句,这些年来被责怪的次数也不少,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想到这里便不再纠结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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