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另外的笔?”
傅凌初最喜欢看别人打脸,既然大伙儿都认为她想出风头,那她若是不坐实了这项罪名,那岂不是很冤枉?
那名公公默不作声地朝身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没多久,傅凌初的手上便有了新的毛笔。比起方才那支更加尖圆齐健,毫细出锋。傅凌初颇为意外地扬了扬眉,莫非这位公公以为她是瞧不起方才那支已属上品的毛笔?
傅凌初懒得解释,索性左右各执一支笔,蘸上点墨,开始齐书。要想在风中摇曳的花灯上题字,控制力道是关键。这一点傅凌初练习施针时就已掌握。很多时候她要给活蹦乱跳不受控制的啊猫啊狗针灸治疗。也从没拿过绳子来绑,直接趁其不备,来上几针。
夜风吹过,她时而用力,时而轻书,同样的握笔姿势,写出的却是不同的字。她那身清淡的打扮,此刻看来那么出尘空灵,仿佛一个精灵静静伫立在花灯前。她运笔圆润、娟秀、挺拔、笔画生动而有情致。点欲尖而圆,挑欲尖而锐,弯欲内方而外圆,钩半曲半直。
所有人都看呆了,全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貌不惊人,却总是做出惊人之举的女子。然而,在场之中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她并不是传闻中才貌双全的雷州公主。
傅凌初相信才不可外露,但今日她为了维护自家相公,大大地争回了一口气。
直到她写完搁笔,那些科举出生的文官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傅凌初果断回到风权卿的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有心隐瞒,她又何尝不是?如果让呆子知道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界的一缕魂魄,强占了人家的身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她陌生……
这个地方真的好沉闷,傅凌初抱着风权卿的腰,无力地扶额道:
“皇后娘娘,臣媳略感不适,先行告退。”
皇后见她“虚弱”地几乎挂在风权卿的身上,也不好阻拦。勉强笑着对她道:
“王妃,好生回去歇着吧。”
傅凌初闻言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领着呆子逃得飞快,哪还有半点身子不适的样子。好在也没人盯着她不放,就连颜渊的目光都还停留在她书写的那几行字上。
“一株空心树,独生东篱边。病入膏肓久,九死一生还。这题倒是新鲜,但是怎么没有提示?”
风权胤背后走出一人来,浅笑着伸手触上花灯。上面的字迹显然已被烛火烘干,带收回鼻尖,一闻竟还带着几分淡淡的墨香。亦如书写之人,来去匆匆,仍旧不失颜色……
男子身旁立刻有人打趣道:
“没想到三皇子也对猜灯谜感兴趣,宛州国真不愧是风雅之国,人人都爱做风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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