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们说,我就是从青州逃出来的,希望你们能带我回青州。”
“啊?”江云儿大嘴一张,发出了一声大大的疑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得听问道。
“我爹爹是青州的藏书大家,凡是有存目的书,我爹爹都有记录。有一天来了一个人,他问我爹爹寻《青书》,我爹爹说没有,但是他还是一个劲儿询问。我爹爹大怒,下了逐客令把他赶走了。自从那个人来过后,我爹爹就对我说:‘以后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要记得当心后院的砖瓦丢在身上。’我一直没有弄明白是什么意思,自此之后我爹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终于有一天我家里突然起了大火,我爹爹所有的藏书都被付之一炬了,我看到大火中有几个人来追杀我,后来我就逃了出来,知道了所谓的《青书》,还有那晚的那个人,就是青州卜师启命!”丫头说到这里已经是泪眼迷离了,两道泪痕就像没有断线的珠子一般,不住地垂下下巴而去。
云儿想到她也是从法宗逃出来的,忍不住心里生了怜悯,因为言儿当初就是被法宗追杀的,心内不禁生了一种爱屋及乌之情,又想到法宗之人为了得到《青书》不择手段,心内也是忍不住一阵愤恨,当下江云儿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带你回青州的,准保你没有任何闪失,而且你的仇也会报的,新仇旧恨一起算!”
那个丫头先是怔怔地看了眼云儿,而后泪眼迷离地微笑了一下,云儿看她眼里有了几分柔情,当下心里也是一阵暖洋洋的。
“对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得听说道。
“我叫天蝉。”
“天蝉?”云儿好奇地重复道。
“嗯。”
“那你为什么要扮男装而且化为乞丐呢?”
“呆子,当然是躲避追杀了!”得听斜睨了一眼江云儿,他没有想到这么傻傻的一句话竟是出自江云儿的口中,这让他有点目瞪口呆。
江云儿因为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也是自觉羞愧,照理来说,云儿的灵秀是不会有这么一句痴语的,但是他被眼前这个叫天蝉的丫头触动了一下,就这么一小下,让江云儿觉得魂魄仿佛飞在了九天之外,竟是荡悠悠地回不来了。等到再荡悠悠地回来却发现已经说了这么一句白痴的话儿。
“为了躲避法宗的追杀,我不辞千里一路南下,本以为就这样在飘零之中过活下半生,不虞遇到了你们。”天蝉这时候换了一种近乎柔软的语调说道,这让江云儿有点难以适应,方才还是一个难缠的女菩萨,这回忽而一个天旋地转竟然变作了一个仙女。
但是心底的言儿总归让江云儿趋于平静了。他对言儿的感情还真不是几句好言好语就可以被打掉的。
“你放心罢,我们去青州,咱们一起回青州!”云儿说道。
天蝉微微笑了一下,收起了眼泪,昏暗的灯烛下云儿看到了她红彤彤的双腮。
“你早些睡罢。我们今晚就不睡了。”得听说。
“那就多谢你们了。”天蝉说罢,拥衾而默默转背向了床里。
云儿吹掉了灯烛。他与得听二人就在桌子前坐定默默地攀谈了起来。
“云儿,带着她我们可更加要小心了!”
“嗯,是的,她真可怜,到像极了言儿。”
“你宽心罢,到了青州就可以重新见到言儿了。”
“希望如此罢!”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好巧,一个假的江云儿竟然碰上了真的江云儿,而且就在这同一家客栈,说来能够聚到一起也是一种缘分。”
“有道理,惺惺人惜惺惺人,她真的好可怜。”
“法宗的人为了得到《青书》已经不择手段了,幸而你运气比较好,率先一步得到了《青书》,并且已经习得了剑诀阵法,可以不用担心他们的淫威了!”
“话虽如此,但是我总感觉我们经历的这一切仿佛是被人安排的一般,总感觉有很多太巧的成分在里面,就比如一直从无稽崖到这里,有好多次莫名其妙的际遇都是莫名其妙地就出来了,你没感觉?”
“是你想的太多了罢,我感觉这一切也很正常。即如你得到《青书》,所谓的天不负有心人了,也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还记得我是谁说的他是怎么得到《青书》的么,都一样的,怕是你最近经历的太多,反而敏感多疑了起来。
“希望如此罢。不过我是谁说得未必是真的,我觉得太虚道长不是这种人。”
“我也这么认为,像我是谁这种人虽然武功修为极高,但是心性邪恶,怕是有原因才会遭遇这一些的!”
说完了这许久,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偶尔还可以听到积留在瓦片上的雨滴顺着瓦檐流下来打到地上发出的“啪啪”之声。
“她已经睡熟了,我们也早点歇息罢,明天一早就要上路了!”
二人就趴在四方桌上枕着胳膊睡了起来,云儿的右手手背被这么一压那疼痛又隐隐约约地泛起来了。不过云儿心里的余波还未完全消下去,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自己已经在昏昏沉沉之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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