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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风身形一僵,转过头尴尬的笑道:“是若水啊,呵呵,呃,小弟躺在床上多日,静极思动,又见今夜月光甚为明亮,一时兴起便想出来活动活动再回去睡觉,没想到惊扰了你了。”凌若水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天空,别说月光了,就是一个星星都没有,当下幽幽叹口气道:“小弟既有如此雅兴,何不唤了姐姐一起?还好姐姐留了个心眼。”说着微微抬起了右手,李轩风目力惊人,一看之下顿时语塞,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凌若水白皙的手指上竟兀自栓了一条长长红线,想必另一头是拴在了门上,李轩风方才做贼心虚之下哪里能细细察看,推门而出自然就把凌若水惊醒了。
李轩风心中大汗,打个哈哈道:“嘿嘿,没想到若水如此心细如发,哈哈,时间也不早了,你忙了一天了累坏了,咱们快回去睡觉吧!”凌若水听他话语中充满了歧义,当下羞得脖颈都红了,幸好天色漆黑如墨还能遮掩一二,她低下头,紧走几步过来搀扶李轩风,低声说道:“小弟,你的心思姐姐岂能不知?姐姐不是想束缚你,只是怕你乱动再将创口崩开反而不好,如果你实在想去探望探望龙极他们,你跟姐姐说一声,姐姐寻个软塌抬了你去,不也好过黑灯瞎火里你自己慢慢摸索?万一创口愈合不完全竟留下后遗创痛,姐姐心中定然愧疚欲死。”李轩风由凌若水搀着慢慢往回走,耳边又听的她吐气如兰,温言絮语,言语间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怜惜,心中不由满是感动,他开口说道:“若水啊,小弟这不是怕你发飙么,你不知道,刚才小弟冷汗都吓出来了一身,要是早知道你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小弟肯定一早就与你商量了,你当小弟想自己一步步挪过去么?”凌若水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道:“好哇,原来姐姐在小弟心里一直就是当初的凶悍模样啊,你作小弟的这么编排姐姐,姐姐万一以后嫁不出去了可是要小弟负责的。”
其实对于凌若水的心思这几日李轩风也略略看出来一些,只是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道士,如果被师傅知道了自己喝酒吃肉之余还与人有了男女私情,只怕是要扒了自己的皮的,既然不能给与凌若水想要的,那大家还是趁着现在尚只处于好感阶段互相保持距离的好,因此他反应冷淡,只是故作不知。今夜听了面带娇羞的凌若水这番近乎表白的话语,直惊的李轩风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凌若水将李轩风搀回床上,又为他细细盖好了被子,便也回到自己外间躺下。“小弟讨厌我么?看来不是,他也亲口说过不讨厌我的,可是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我啊?都怪当初自己见他的时候凶巴巴完全一副河东狮吼的模样,这下小弟心里认定了自己凶蛮任性,当然是战战兢兢不敢与自己亲近了,哎,烦死了烦死了!”凌若水长吁短叹无心睡眠,睁了圆圆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帐顶发呆,一时间心思百转,患得患失起来。
李轩风倒是一夜好睡,次日清晨醒来精神奕奕,凌若水端来早点服侍他吃饭,他看着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凌若水奇怪问道:“若水,昨夜你干么去了?怎么没睡好么?”凌若水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瞪得李轩风登时就是一缩头,凌若水恍觉自己的失态,自失一笑,缓缓扶了李轩风起来,口中说道:“朝廷造船工匠来了,尹大人让我将凌家秘法整理成册,我昨夜想了半宿才睡去。”她哪好意思说自己昨夜自怨自艾了半宿,又满怀憧憬的畅想了一番自己与李轩风的未来,又愁又笑的不停,天色都微亮了才朦朦胧胧合了会儿眼。
李轩风不知她的心思,内心却是十分愧疚,他正色道:“若水,这几天忙你就别来这边了,我跟尹大人商量一下另找一个人吧,小弟经过这几个月的将养已复原了很多,现在我感觉自己都能迎面打死一头牛。”凌若水固执的摇了摇头:“别人照料未必会有姐姐尽心,不见小弟伤势痊愈姐姐心里终是难安,小弟只管放心,姐姐自会合理调配时间,不会累着的。”
当夜,凌若水果然信守承诺,自去外面寻家丁抬了软塌过来,李轩风现在是住在了尹周府里养伤,尹周当时出于保密和调查需要,将司马彦、龙极等人一股脑全接了过来,他们跟李轩风的住处却是相隔几个院子,李轩风躺在软塌上,心中暗暗叹道:“怪不得都说江南繁华令各国觊觎呢,这尹周撑死也就一个团级干部,光看这几进几落的院子规模,其身家就已经很不凡了,其他更高级官员还不知道阔成什么样子呢,只是这样一来未免也太奢靡了些。
一行人穿过几条小径,抬着软塌吱吱悠悠拐进了一处小院停下,凌若水看了半晌俯身在李轩风耳边轻声道:“原来这尹大人也是个势利眼,他们这小院比起你的可差太多了。”李轩风回道:“别瞎说,你光看到咱们院子漂亮华丽了,你没看到咱们院子周围监视我们的人也比他们这个院子多好几倍,对我来说,被密探头子如此看重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凌若水一想,觉得他说的在理,当下吐了吐舌头轻轻一笑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