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云涧兄,咱们可有三年同窗之谊,这些官话就不用说了吧!”身为桂府副总督的王硕立毫不介怀地挥了挥手,却毫不犹豫地端坐在书房的上座,任由他的同学在旁恭立,也没有让其平起平坐的意思。他呷了一口茶,才缓缓地道:“云涧兄啊,蛮疆之地,就你我二人同为先师门生,可为何你平日连一封信、一句话也不和我联络呢?”[家教]重生之人造人记事
“岂敢岂敢,”何县令连连躬身,“王大人天资聪颖,卑职愚昧之人,能与大人同窗读书,已是万幸。大人门第高贵,卑职岂敢高攀……”
其实当年何县令何曾不是天资聪颖之人?只不过他出身卑微,即使过关斩将地通过了科举考试,最终也不过谋了个边远蛮疆的小官,哪里像家财万贯的老同学那样,一路用金银砸出个壮阔仕途来?所以即使被分配到同一个地区任职,他也绝对不跟老同学联系,不是清高,而是丢不起人。
只不过上司就是上司,官威森严,不到他不恭敬。只是,这位老同学上司突然降尊纡贵深夜驾临,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果然王硕立目光一盛,犹如饿狼扑食般凶悍。
“今日,程大人可曾视察了贵县?他对防御之事,有何指示?”
何县令不知如何回答,只含含糊糊地应付了几句。
谁知王硕立哈哈一笑,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突然笑容一敛,冷森森地道:“你老实对我说,在你眼中看来,按照程广信的能耐,带领翰军打胜这场仗的机会有多少?”
何县令悚然一惊,背脊有如蜈蚣爬过,却不敢接上一句话。
王硕立却不管他的诧异表情,“腾”地一下椅子上站起,沉沉地道:“你不知道,程广信上次之所以能打败蛮人,就在于他身边有个不世出的奇人沈一白!沈一白替他调动兵马,替他出谋划策,可如今沈一白不在他府中,他早已六神无主了!他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圣贤之道,天下归心’?”他越说越气愤,脚下用力,踩得书房的青砖也咔咔作响,“糊涂!迂腐!那些蛮人,不过是贱民而已,怎能同我大翰子民相提并论?还用什么圣贤之道?既然他们不安生,哼,就干脆铲除殆尽算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其实何县令也有此等感想,可他绝对不敢说出口。如今听了王硕立的言论,眼里不由闪了一闪。
“所以……”王硕立回转身来,一双鹰目紧紧地盯住他,“云涧兄,你待如何?”
官场斗争如黑夜行船,稍微偏向一边,就会重心不稳,从而船毁人忙。何县令斟酌着,衡量着,还有所犹豫,正想敷衍几句了事。
然而,王硕立掌心一摊,里面那物一下扎得何县令双眼生疼那是一块小小的银锁。雪白的银料,刻着“长命富贵”的字眼,饰以仙桃、龙凤等吉祥物。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对于何县令而言,却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他全身颤抖,不敢相信地抬起眼,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同窗。他只是不明白,既有同窗之谊,为什么下手还要那么狠,用心还要那么歹毒。他感到咽喉被一双有力的巨手狠狠地掐住,连一口气都透不过来。整个世界,在一刻崩溃。
“放心……”老同学那双习过武的巨掌又熟稔地拍过来了,这次,他根本扛不住,一下就跪倒在地上,犹如泄气的丧家之犬。
那黑暗的魔音缓缓传入耳膜:“只要你站对了阵营,不仅是……老同窗我还管保你……”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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