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蛮人!”哪怕之前有多同情,在此时,何云涧也无法不从内心咒骂他们,竟然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来使,就为了套取真话。铸炼锋芒
“不用诋毁我们的手段。”大蛮王淡定地端起茶碗,把茶水中的小虫泼洒在地。那些灰色的小虫一接触到地面,却像水汽般蒸发不见,地下只剩下淡淡的茶迹。“你们对我的人,不是也用烙铁、鞭子和其他刑具么?我对你,算是轻的了。”说完,他把余下的茶水重新放到何云涧面前,以命令的口吻道,“喝光它。”
何云涧目瞪口呆,刚才已经看过那些蛊虫,如今还要他再喝这些“加料”茶水,那不是等于让他把吐掉的东西捡起来再吞下去吗?他牙关闭得紧紧的,好像用铁杆也掀不开。
大蛮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也不强求,挥一挥手,“你走罢。老枭城,我去。”
何云涧感觉自己的嘴巴又在手掌下不由自主地张开,舌头自己要发出无关他意志的声音来,赶紧下狠劲死死捂住,再不容它讲出任何真话来。
等这个翰家特使走后,云凤从帐篷下钻出来,蹦蹦跳跳地走到大蛮王面前,快乐地问:“爹,你这会信了吧?吃了真话蛊的人就只能吐真话,所以程广信是真心跟咱们和好,不打仗了!”
大蛮王摸摸女儿脑袋,脸上的警戒之色略减,“这话不假。不过,哼……”
他又不经意地道:“云凤,你手臂上的蛊,是怎么回事?”
天气温热,云凤把衣袖撸起,没想到就被父亲看到了那恐怖的瘀黑指痕。大蛮王执起她的手臂细看,语气低沉:“绝蛊。是女子行的蛊。你又得罪了花蛮的什么人?”沐漾陌路
“不,这个……不碍事……”云凤想掩饰也难了,只得背过身去支吾道。
“不碍事?”大蛮王严厉地道,“绝蛊上心,那就神仙也就不来!你这是跟花蛮的蛊娘抢汉子,被人家下了这蛊么?”
“没有,没有!”云凤跺着脚拼命否认,“就是一个不小心,被人家下了道而已!我哪里会那般下作,要抢……抢什么汉子呵!”她小脸涨得通红,目光却低垂着,不敢跟父亲对视。
“所以你得离开这边,等我把这仗打完了,就替你去找蛊王来这蛊解了!”
“什么?你还得打仗?不是说好不打了吗?”云凤一蹦老高,质问父亲。
“哼。”大蛮王倒没有以“小孩子家懂什么”之类来搪塞她,反而正色道,“翰狗本性狡猾,即使何云涧说的是真话,咱们也不得不防。云凤你记住,这里世世代代都是我们蛮家的地盘,其他人休想占去一寸!没有和解,没有修好,他们一天不乖乖夹起尾巴滚回他们的地儿去,我们就得杀他们的人,夺他们的权。这是他们逼我们这么做的。永远别让敌人的花言巧语来迷惑你的心。”
他拍了拍胸膛上那一道差点把他劈成两半的刀疤,这是他年幼时候被土司当做练刀工具留下的印痕。永远,不会磨灭。除非这具身体失去呼吸,不再拥有任何意志,否则“复仇”的意志,仍将永永远远烙印在他的心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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