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杀了右贤王!是他!”
外面的侍卫都在极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拔刀的拔刀,执枪的执枪,人群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火把熊熊,漫漫摇曳在沙漠小国的皇宫外。无视着那些无能侍卫的架势,银甲战将浑身上下散发着威慑天下的狂傲之气。
“他是……他不就是那个……”有人已经认出他来,却吃吃地不敢说。
“雪帅!”
一蓬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那些毡蓬上。一张张名贵的毛皮如火上浇油般燃烧起来。一息间,大皇宫火光冲天,无数的火球从不远处的山丘上从天而降,像愤怒的天神投掷到罪恶之城的惩罚一样。
厥人把最贵重的东西都放在毡蓬内。这下,倒令很多人都惊慌失色起来。
银光爆闪,狂烈的杀气如暴风般人群中强掠。这是以寡欺众的杀戮,是天神向罪人的惩罚。
烈焰中,那银色长枪把右贤王的王旗挑下,抖在火舌中染成灰烬。
还是有人清醒过来,大喊道:“不要慌!派人到城外抵挡,其余的人救火!虎威营擒拿凶手!”
说话的是右贤王的心腹策士,在慌乱之中指挥众人进退,立显镇定本色。
可惜他的话刚说完,就被一支长箭贯穿了脑袋。血之哀殇
哐当一下倒地的模样,很像秋天的稻穗。有种淡淡的悲伤。
射箭的人竟身穿翰军服色。一队精练的骑兵突破了城门,悍然冲击到厥军的大本营来。
这个大本营里,除了派出去有去无回的几千人之外,足足还有三万兵马。
“翰军?”“怎么会……”“胆子也太大了吧!”
可是这三万兵马都被气势汹汹的几百人吓懵了。
那个单枪匹马杀入敌营的雪帅也就算了。怎么连他的每个手下都是亡命之徒?
真正的亡命之徒。
如同杀入了羊群的饿虎,每一次冲击,都是一击毙敌。不过一会的功夫,厥军大营就人仰马翻,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拦得住雪帅的突围。
燃烧的毡蓬冒出滚滚的浓烟,遮住了厥军的视线,烟雾也呛得毫无准备的他们半死。他们乱成一团,不知道应该先抢救财物,还是拦截敌人,甚至是抢救伤员。他们一股勇莽无处发泄,只得对着天空嗷嗷直叫。
就像他们的祖先一样。
火熄灭后,残余的厥军撤出了大,灰溜溜得抬着他们右贤王的遗体,一路向北。逃回他们的东厥王庭。
天上又在下起雪来。
悠悠扬扬,洁白明净的小雪。
愤怒暴虐,杀戮无情的大雪。
一支“雪”字旗号的彪悍翰军,在雪停之际,进入了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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