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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又堕到在一片黑暗中了。{首发}
只是这一次,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刚开始头顶发沉,那种感觉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可她仍旧不敢动,生怕引来对方的警觉因为在迷糊中,她明白自己的双手双脚都给绳子捆上了。
捆她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面目慈祥的阿果婆婆。
云凤闻得到从那老朽之身传来的烂果子般的味道,奇怪刚才并排坐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闻到呢?那双粗糙的老年人的手,颤得像风中的叶子。可捆绑的手势却一点都不含糊。绳子紧紧地勒入皮肤,云凤一阵阵的扯痛。
然而痛是其次,这种如同被落入了猎网的惊恐,深深地刺入她的内心。
这个救助了她、给她吃给她穿的大娘,到底要她怎样“挣米饭”?
她不敢动,原本是打算等阿果婆松警惕才偷溜出去的。可现在手脚都被绑上,捆得又那么紧,她根本没法自救。
没办法,她唯有保持一副昏迷的姿势,竖起耳朵,等待阿果婆出去再作考虑。
阿果婆并没有如她希望的那样,又出去汲水或者干别的事。而是坐在火塘上,像个真正的老年人蜷缩着,畏冷而迟钝,看样子在等待着什么。
至少能够让她出去一会儿……云凤如此心心念念,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马蜂。
马蜂带毒,蛮家的竹寮一般有驱除虫子的药,马蜂不会接近。但这个破烂的寨子没有竹寮,只有临时搭建的芭蕉棚子,所以也没有放药。马蜂就如一名猛将,悍然地长驱直入了。
阿果婆本不为意,偏生那马蜂竟像故意触怒她,围她的头顶嗡嗡乱转。[hp]住进你心里
“瘟畜,瘟畜!”阿果婆瘪着老嘴咒骂起来,不耐烦地举起袖子使劲拂了两下,那马蜂没被她吓倒,灵巧地左飞右蹿,忽然弓起身来奋起一扎,长螯针差点就刺入她的眼内。
“啊哟,倒遇上个成精的!”阿果婆顺手捞起火塘上燃烧的火棍就朝那马蜂撩去。
本来昆虫类最惧烈火,可不知怎的,马蜂竟不躲不闪,视死如归般朝着她猛地俯冲下去。
“烧死你个瘟畜!”阿果婆暴喝着,火棍一扬。马蜂被火焰燎中,身体“吱吱”地烧成一块黑炭。
云凤假寐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王……”
“谁在叫?”她奇怪地想,那声音好像不是传自她的耳朵,但她的心却感应得清清楚楚。“不会叫我呢,我又不姓王……”
就在阿果婆想松一口气的时候,芭蕉搭起的门外传来了密密挤挤的“嗡嗡”声。看情形,这次来的不止是一只。
阿果婆大惊失色,一边七手八脚地把屋里所有能裹身的东西都裹在身上,一边失声喊:“我的娘呦!老婆子这回是撞到什么瘟畜的道上了?”
云凤心想,你的娘在阴间也迈不动脚来救你呦!可她也暗暗担心那么多的马蜂飞来,会把自己也扎惨。
不知为何,那些马蜂飞进来后,偏偏没有一只向她展示长螯针的威力。它们像一重浓云般把芭蕉叶下的阿果婆围了起来,嗡嗡地转个不停,有几只已经从缝隙里钻了进去,马上听见阿果婆在里头杀猪似的嚎叫,“疼死我啦!可疼死我啦!你们还不来救救老太婆!”丑面王爷
她喊的“你们”当然是指蛮寨里其他的女人。其实大家早就听见她在里头惨叫,只是顾忌着马蜂凶猛,加上平日又被这老太婆指使得狠了,心里早就怀着恨意,所以个个都当热闹来听,装耳聋,不愿意过来救援。
任凭阿果婆在里头喊破了嗓子,大家一边吃饭一边欣赏那杀猪的嚎,一整天的疲劳都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