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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早就不痛了。”雪帅抬眼看着这个执着他的大掌紧张到不得了的小女人,漫不经心地道。
云凤一双剑眉还是紧紧锁着,水波般清浅的眼眸中有种担忧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纱布,检查十字烙印的伤口——即使过了三天,那地方还是一片淤黑,红肿浮凸的地方,皮肉已经起痂,而那个十字烙印是如此之明显。她轻轻一碰,心中就会有个地方狠狠一颤。
“不算什么。”雪帅不明白她怎会把他想得那么脆弱,其实他肩上的矛伤比这个厉害多了,只是她没有见到伤口。金镞医官为他疗伤的时候,他坚决拒绝让她在身边看着,就是生怕她会接受不了,“打仗时候,常会碰到缺医少药的时候,那时受了重伤,就只好用火来烧伤口,这样血才止住,也不会感染。这个,小意思……”
他扬了扬手掌,嘴角勾起一丝轻淡的笑。
云凤望着他如此云淡风轻地说着,心知他肯定亲身经历过那种血流不止又被烈焰焚身的惨烈,不觉心酸,两行清泪便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惹得他一声轻叹。
“别哭,云凤。你这么脆弱,以后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执紧她的小手,无奈又怜惜地道。
云凤摸到他手指上全是粗茧,再看他的脸——如今她才放心地、大胆地、认真地端详他的脸。
与其说他很帅,很冷,很威严。不如说,他早已历经风霜。
十六年前,她在天母殿上见到的是一个青玉般温文尔雅的官宦公子,如今,她见到的是一个冰雪般凛冽、刀锋般锐利、岩石般坚硬的男子。这男人手下鲜血淋漓,杀人无算,灭国拓疆,身后率领着如狼似虎、把他奉若天神的雪军,只要他枪尖一挥,就会有无数人伏尸荒野,嚎叫连城。
这些日子里面,她早就听到不少他在北疆的“骇人事迹”。
有时为了惩罚背叛大翰的敌国,竟下令杀光该国所有的王室成员,无论男女老少,把他们的尸首栓在骆驼身上,任由他们葬身大漠,后人即使想找到他们的遗骸都不能。贵族绝版公主
有一次,一个小国受东厥重金唆摆,不仅劫去雪军的粮草,还杀了押粮官。他在黑夜中袭击了该国,斩杀敌军两万。几乎把那个小国的所有成年男人都杀了。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有时候是为了报复,更多的时候是为了立威、定规矩和恫吓。除了血淋淋的征服外,他还会使用各种手段,令那些小国不得不向雪军俯首。那样的故事,她听都听不完。
可这又怎样呢?她前几天嚷着说“要走”,直到现在都能在雪军营里自由走动了,就算偷他们一匹马,然后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也不会有人阻碍她。偏偏她的脚又迈不动了。
跟他手掌心内那个十字奴印有关系吗?跟他除了吻过她之后,没有再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有关系吗?又或者跟他这几天对她很温柔有关系吗?
她反复问准自己的心。发觉,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把自己的小手从他的掌心内抽出来,反过来握住他的大手——就像一片轻盈的白羽覆盖在一块冷硬的岩石上,脸上露出会心的笑:“程开雪,你放心好了,我才不脆弱!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我这十六年来都睡死了,没有像你那么多的经历,可是我……”她指着自己的心脏,凝视着他的黑眸,一字一句地道,“我也会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绝对不会只是你脚下的小草!”
“参天大树么……”雪帅目光一震,忍不住两臂倏地抱紧了她,把头埋入她的肩窝,声音竟有些发抖,“好!我等着……”
这时,他一直悬挂的腰侧的武曲剑忽然微颤起来。
就在此时,云凤的手被他手臂夹搂着,不经意间指尖碰了那剑柄一下。
一阵如遭雷殛的剧痛从冰冷的剑柄闪电般传入她的体内。
“啊!啊!”她失声惨叫起来,一只柔白的小手竟被紫色的电光裹住,那些电光如无数利针般疯狂地扎入她的肌肤内。她的五根手指竟像那紫光缚住,僵直地拢成一团。没有尽头的夜
“云凤!”雪帅飞速把武曲移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它为什么起这样的变化。
移开武曲后,笼罩在云凤手腕上的那道紫光才消失,可是她的手腕已经不会动,全身抽搐。他正想捧起它细看,谁知被解到一边的武曲竟自动脱鞘而出,凭空飞了起来,散发着寒芒的剑尖直指瘫倒在地的云凤!
关于武曲的来历,以及它的传闻如闪电般掠过雪帅的脑海,从前亦有过敌国派邪巫法师来对他下咒、施法,每一次,武曲都会以奇异的方式示警。就连上次在地下王宫,通天巫布下了令虫族无法前进的结界,武曲也能割裂结界,突围而出。
但是这一次,它要伤害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