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拉杰贵族都紧张地凑了过来看。
那些小女孩明明已经逃了出来,却在他们的目光中生生停住的脚步。也许成为神对她们的家族太重要了,以致小小年纪竟无法摆脱那种诱惑,连死都不顾。
红色幔帐里头群魔起舞。如月护所说,祭司们怪叫着、摆出各种可怕的姿势、跳着恶魔的舞蹈,用来考量这些女孩的意志力。
但是这一次遴选的恶魔之舞,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原本无毒的蛇被换上了毒蛇,戴上面具的祭司想必也不是原来的人。
分明是有人在背后破坏这场遴选。
可是作为这场遴选仪式的传法师,月护却死死谨守着教义规定,不肯制止可怕的杀戮。
云凤泪眼模糊地跪在地上,向那些圆圈里的小女孩们徒劳地张开双臂,希望她们能冲出来,离开那个布满毒蛇和恶意的地方。可是她们你挤我我挤你,虽然哭得嗓子都沙哑了,却怎么也不肯在里面出来。
扑通。
一个沉重的身躯从红色幔帐里倒了下来,压倒了两个小女孩和支撑幔帐的绸带。
一条背上有一排白色斑点,身体两侧各有一条淡的“之”字形线条斑的锯鳞蝰蛇从死去的假冒祭司的脖子上弓起身来,身体蜷缩成圈状,鳞片相互摩擦,发出嘶嘶声——正是这种蛇发怒咬人时的神态。
“别动!别激怒它!”云凤不顾一切地大叫,企图让那两个小女孩趴着别动。“妻”上难下
根本没办法制止得了悲剧的发生。
两个小女孩哪里知道锯鳞蝰蛇的习性,在祭司的尸身下拼命挣扎着,没动几下,就被发怒的蛇咬在咽喉上。
锯鳞蝰蛇的攻击性极强,咬击狠辣,尤其是此刻处于疯狂状态的时候。
云凤看见那两个小女孩的手脚只蹬了几下就不动了。柔软的颈项上马上泛起青紫色的淤痕,
“你们疯了!”这下,她再也按捺不住,径直踢开五色丝线就朝里面冲。
红色幔帐已经像一座红色的坟墓般鼓起。里头翻滚着、惨叫着的全是孩子。
几个假冒的祭司原本就是死士,把蛇带进去后,就让蛇活活把自己咬死,刚才的怪叫,是他们中毒后的挣扎。
云凤脚上踩过一条锯鳞蝰蛇,它坚硬粗糙的鳞片令她光赤的脚底生疼。她感到脚髁上一疼,甚至还感到一点点的茫然——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蛇咬了。
“你们……咬我?”云凤一把抓起它,就像被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背叛般难受。
锯鳞蝰蛇额冠那铺满细碎的尖刺状鳞片高高竖起,双目同样瞪大,好像难以置信地低嘶着。长长的信子吐出也不知道收回,软塌塌地垂在嘴边。
周围尖叫连连。云凤也顾不上理它,赶紧抱起一个吓坏的小女孩就钻了出去。
她一出去,所有人都看见她脚髁上滴血的伤口了。
月护吓得魂都没了,“你……你……你被咬了?”
“我是毗湿奴天,不会死!”云凤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再次飞速钻入幔帐内救人。
“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毗湿奴天了么?”在众人见不到的暗处,月护的嘴角露出一丝难辨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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