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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的确原谅敌人是作为王该有的器量。”
物理看着一脸谄媚的赤勒说道。
“但是我活在世上的二十几年,是以社会中最低下的身份,看管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没有美丽的容貌,没有优厚的家境,更没有能言善变的个性,周边的人毫无掩饰地将自己最真实最丑恶的一面表现在我的面前,我深刻地明白了,因为你的外在力量而屈服顺从的忠诚与爱戴根本毫无意义,因为在你失去力量的一下秒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你。”
“哈哈,小梅朵,这个世界上都是这样的人啊,你有力量,他们就臣服,人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明明追求思想,却无比的盲目,明明追求自由,却总是希望被统治。所以才需要一个王来驾驭管制着世间卑劣的人群,不想被背叛的话,只要杀死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就好了,你杀的越多,你的力量越不容置疑。用暴力恐惧支配,用谎言虚假安抚,不断地将迷信与懦弱植入他们的内心,你就是不容怀疑不可叛逆的神明,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奴隶,一边被抽干骨髓一边为你欢呼喝彩,纵然你离世多年,他们提起你的名字依旧要心怀敬仰,你的荣耀也不容任何的玷污和诋毁,为了你的造像与名讳,他们甚至不惜丧失人性,骨肉相残。这才是一个伟大的王应该去做到的。”
看着赤勒的慷慨陈词,物理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并不是只有成为王者,才会有人全心全意地对你奉献一切,总有人会不屑于这样肮脏的人生轨迹,她们堂堂正正,听从自己内心的呼声,善良却不懦弱盲从,坚强却不失同情之心,付出却不追求任何功利的回报,即使你一无所有,她也不会放弃你。如果你所谓的王就只是坐在王座上,接受那些虚伪的欢呼与朝拜,那么很对不起,我宁愿和我的朋友在周末坐在破沙发上吃薯片看电影,那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物理……”
我看着物理说出这句话,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我想起无数个下午,我和物理一起吃着零食,看着租来的盗版碟片,然后对电影里的某个剧情争论起来。那的确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温暖记忆,物理也是一样的吗?
“所以,让你的王还有你,都去见鬼吧。”
物理提起了那把门域黑剑,赤勒的脸当时就黑了,她惊恐地连连摆着手。
“小梅朵,您不能杀我,你就不畏惧兄长吗,我是赤辛的魔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