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何时传召过人”李达不喜道
赵朗一愣瞥了一眼身后毫无动静的熊倜沉吟道:“据说是……商量接手奴隶的事了……”
“呵朝廷就派我带一千将士前來接手难道还有其他人小子说假话也要有个底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扬起马鞭朝赵朗抽去
李达跟着徐天德是想上战场打仗的哪料到会突然接手这么一件差事
他心中早有怒气眼下赵朗回答不慎自然成了出气筒
赵朗身单力薄一鞭子落在他身上他立刻惨叫一声捂着手臂倒在了地上
众人面对如此变化甚是心惊但也无一人敢动
寻常百姓有几个甘于朝廷军官作对的
也许也只有熊倜了
眼看李达的马鞭再一次落下熊倜闪身挡在了赵朗面前
马鞭立刻破开了他的白衣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条血痕
火辣的刺痛令熊倜一个激灵他跪在李达面前低垂着头嘴角微微抽搐极快地闪过一丝冷笑
多久了多久沒有被这么打过了
那种痛苦一点点吞噬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心底刚刚升起的恨意便被再一次落下的皮鞭抽散
慢慢的恨沒有了
为了活下去便只能放弃自己的本心
可这样还算活着吗
熊倜的瞳孔骤然收缩散发出幽幽银光來他暗暗发誓:我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
我不要再有人过那种日子
我要天下无奴
李达见熊倜突然冒出來心中气焰更甚
他举鞭再一次落下
而这一次长鞭并沒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只因他的马鞭在触到熊倜的衣服前便被熊倜一手握住了
熊倜缓缓抬起头凌厉的眼神一闪而过
当李达同其四目相对的时候双眸之中只留下怯懦与焦急
李达眉宇紧锁怒声道:“小子你又是谁竟敢阻挠我你可知这是死罪我立刻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熊倜神色慌张道:“大……大人……饶命……大人请给小的机会解释”
他也不顾李达是否答应紧接着道:“刘八子是我大哥前日他的确是被朝廷的一位大人带走的我记得那位大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金丝蟒服手里握着一帮长刀我听刘大哥好像叫他……叫他……”
金丝蟒服绣春刀
李达立刻联想到了锦衣卫
锦衣卫是什么人是皇上的人
看來皇上十分重视征收奴隶一事不知派了谁來
李达神色微松收回了手中的长鞭道:“叫他什么”
熊倜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道:“好像是卜大人”
李达瞳孔一缩暗道:卜姓极少难道是卜鹰
听闻他最近的确不在京城原來是來了这里
可他带走了刘八子是怎么回事
罢了帝王心思岂是我等能够猜到的
李达瞥了一眼熊倜道:“此事便就此作罢都起來吧眼下这群奴隶归谁管”
“回大人是小的”熊倜赶忙低头道
李达点了点头道:“你通知所有的贩子把奴隶带到此处人齐后我会亲自带走”
语毕他便策马而去在原地下令扎营驻地
而奴隶贩子和奴隶们则在另一边空地上休息
奴隶们手脚很快搭帐篷的速度并不比那些常年行军打仗的士兵慢
不过这些帐篷并不是他们自己用的而是给赵朗等贩子们用的
眼下这些可怜的奴隶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未來的归宿他们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不敢
朝廷的士兵就在对面对方有马而他们呢只有镣铐
逃跑的成功几率根本就是零
看透这一切的奴隶们双眸麻木地在熊倜画下的范围内坐下休息
几个同赵朗关系密切的奴隶贩子赶忙上前关心道:“鼠哥你怎么样沒事吧”
赵朗笑了笑道:“沒事”只是他的双眸里沒有一点笑意他望向不远处正在安排奴隶休息的熊倜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欣慰
他心中暗道:关键时刻也只有这小子帮我不管如何我都要把这小子从刘八子身边抢过來
众贩子讪讪一笑以去带回自己的奴隶为由挨个离开了
熊倜的眼睛虽看着眼前的奴隶心却望着不同的方向
他默默地算了算日子短则三天多则七日所有的奴隶便会在此地聚集
一千士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硬打不行看來还得想点其他办法
熊倜起身径直走进帐篷
刚脱下所有衣衫便听到身后传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不由皱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身材瘦弱的男子手握一只瓷瓶踌躇地站在帐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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