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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入目的是一个简陋的小屋,我躺在‘床’上,淡淡的‘药’香涌入鼻翼。 近身高手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我为什么在此?这是哪里?我是谁?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停止思索。
掌心传来的阵阵刺痛让我知道我还活着,看着包扎的手掌,‘药’香就是从哪里传出。浑身的酸楚,‘混’合着一个个疑问,我不由又昏睡过去。。。。。。
嗓子像在冒烟,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我再次醒来,这时,一只端着水碗的洁白的手出现在我面前,我顺着手向前看去,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正示意我喝水。我慢慢起身,右手接过碗,大口喝下。那甘甜的水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瞬时传遍全身。我一边谢她,一边再次躺在‘床’上。小‘女’孩也没说话,接过碗,轻轻放在木桌上。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木然,为避免尴尬,我假装闭目睡去。这时,木‘门’吱吱声中,有人进屋,我看见一个五十开外的矮小老头,正把背上的草‘药’放下。他对小‘女’孩说,欣儿,你去烧水。小‘女’孩点点头走出屋去,顺手带上屋‘门’。老者走到我‘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处包扎,顺势搭了一下我的脉‘门’,对我说,你早醒了吧,我睁开双眼,点点头。老者说,前天傍晚采‘药’回来路上,看到桥下昏倒的我,就把我带回这里。
我努力想记起些什么,大脑却传来来一阵阵的钝痛。。。。。。
我再次醒来,昏黄的油灯下,一个小火炉前,老者正在摘一从采来的浆果,那清香的味道,几米外就能嗅到。老人听到我醒来,回头看我一眼说,你身子还很虚弱,先不要起来,今天,已经是你来这的第三天了,你当时中毒很深,如果不是遇上我,嘿嘿,他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接着摘浆果。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果?老人微微一笑,这个啊,叫死人脚后跟。见我还要问,他把摘完的果放在一大海碗里拿到我面前,只见那果,黄豆大小,透明的薄皮中隐隐有一小米大小的核,外形就像一个微型的桃子。一阵清香传来,我只觉头脑顿时清醒几分。只见老人又拿出一海碗,放到果上,相互挤压,将果汁挤到茶杯中,淡粉‘色’的液体中像是有光晕流动。老者把茶杯递给我说,喝吧,你的命就靠它了。我毫不迟疑一口饮下,酸甜的感觉,饮后‘唇’齿留香。只见老者拿起海碗顺手把残渣倒入砂锅,又加上几味‘药’草开始熬‘药’。我默默的看着他忙碌着,也许是‘药’效发作,只觉得心‘胸’间阵阵暖流涌动,四肢百骸气血流转,浑身的酸楚逐渐流向左手,掌心一阵麻痒。丝丝淡黑‘色’的液体渗出包扎部位。。。。。。
老者一边熟练地摆‘弄’‘药’锅,一边说,山林里有许多不知名的浆果,为了避免孩子误食,大人经常把无名的浆果称为死人的脚后跟。只有很少的浆果无毒。如沙枣,山里红等。还好,我在遇到你之后看到这浆果,否则,我医术再高,也救不了你。这浆果长的太低,鸟兽都喜食它,这次碰巧让我摘到一些。你看,这种灌木浆果,全株都可以入‘药’,很难得的。来,趁热喝了它,别闲烫,说罢,将一茶盅‘药’汁递给我,我连忙接过饮下。火热的黑‘色’‘药’汁顺喉而下,入口奇苦无比,须臾,就像有一团火焰鼓动我热血一般,‘药’气直达我冰冷的四肢,在手心,忽然冷热‘交’替。。。。。。
‘门’吱的一声开了,欣儿走进屋,老者将浆果的枝叶‘交’给她,她默默接过,送出屋外。我忍着喉咙处那没消散的烫意颤声问老者,是不是欣儿不会说话?老者苦笑着说,她会说话的,她不是哑巴。几年前,我在一山上采‘药’时,发现她挂在一悬崖下的树杈上昏‘迷’不醒,那时她浑身都是血,我救醒她后,她只是说山贼杀了她父母,她叫欣儿。自那之后,再没听她说过一句话。唉!老者摇摇头说,苦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