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未碰到神位,他便双目瞪大,额角青筋突突狠跳,陡然全身无力,跌摔在地,眼角无声溢出两行清泪
“君上”
“君上,妙竹公主说咸阳湖龙君得知君上接任白灼湖龙君之位,被天帝赐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品阶,便勃然大怒,欲让手下虾兵蟹将以君上不敬父君之罪名,押君上回咸阳湖
龙后娘娘害怕君上与咸阳湖龙君父子相见,君上再有危险,便与咸阳湖龙君虚与委蛇,苦心周旋,即便咸阳湖龙君把对君上的气撒在龙后娘娘身上,龙后娘娘也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了
三年前,君上在天界凌霄宝殿参了咸阳湖龙君纵容手下对凡人行凶一事,咸阳湖龙君得知,一怒之下,下了狠心要借父子叙旧之名,在咸阳湖设法阵对君上斩草除根。
不想龙君阴谋被龙后娘娘撞破,龙后娘娘为销毁法阵,保君上您的安全,向咸阳湖龙君谎称是自己把他的罪证交给你的。
咸阳湖龙君恨龙后背叛,欲先将龙后除之。
龙后自毁内丹破除龙君设下对付你的法阵,还亲手写了一封血书存于归吾山下的莲池,威胁龙君若再敢动你,那封血书便会被送到归吾山灵帝手里。
咸阳湖龙君深知灵帝是个护内还不讲理的性子,迫于灵帝的威压,只能作罢。
可龙君动不了君上您,便将怒火发泄于龙后娘娘,他打碎了龙后娘娘的根基,将龙后娘娘关进水牢抽打折磨,彼时,妙竹公主为了救龙后娘娘,连送了好几封信来白灼湖
龙后娘娘后来以为君上不肯原谅她,便与龙君起了冲突,告诉龙君,她从未爱过龙君,她唯一爱的人,就是玲珑公主的父亲蛟龙。
龙后娘娘做这些事一心求死,她以为把小公主悄然送出龙宫,公主就能保命。
没料到咸阳湖龙君被激怒,活活将她抽的遍体鳞伤,还、把小公主抓回来,想当着她的面凌辱小公主。
小公主誓死不从,咸阳湖龙君便、将龙后与公主母女俩,活活打死,还在龙后与公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命人活剥了娘娘和公主的皮,娘娘和公主,是活活疼死的
咸阳湖龙君不许宫内供奉龙后与公主的神位,妙竹公主觉得,君上可能会需要便冒死将娘娘和公主的肉身烧成灰,制成神位,送到了白灼湖
公主还说,咸阳湖已经没有龙后和公主的一席之位了,龙后和公主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君上身边。
公主之所以现在才把神位送给君上,是她怕你不肯接受,毁了龙后与公主的骨灰。
可如今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龙后与公主挂念了你半辈子,就算您不要她们,她们只要能遥遥看上你一眼,就一眼,应该也心满意足了
君上,龙后和公主,已经死了三年了”
后来,年轻俊朗的龙君从仙官手里夺走两副神位,赶走了水晶宫所有侍奉的虾女蚌精,搂着母亲与妹妹的神位,无助又悲恸地躺在冰寒水晶地面上,痛苦抽搐,哀然大哭:
“母亲,玲珑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恨你们了,回来好不好娘”
“玲珑,哥哥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
“娘,妹妹”
“师尊,我没娘了,我再也没有娘亲,没有玲珑了”
“师尊”
一场梦惊醒,我觉得脑瓜子生疼,尤其是眉心,像被扎了一针。
浑浑噩噩地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忽觉掌心湿湿的手拿下一看,竟是血
我脑袋流血了
神识还没全部清醒,我盯着掌中那抹殷红脑子发懵。
好像是眉心的这颗朱砂痣出问题了
“玄霄。”我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
他这次来得倒是很快,推门而入时手里还端着一杯香甜味浓的热奶茶,“醒了昨天晚上凤川回来你已经睡着了,给你带的奶茶我让他放外面,刚才帮你热了一”
视线聚在我的眉心,他陡然无声,旋即放下陶瓷杯疾步向我走来。
还携着奶茶烫意的指尖扶在我的下颌上,稍稍一抬,仓皇紧张地问:“你眉心怎么伤到了”
我也云里雾里,眉心的钝痛牵着整个天灵盖都发紧生疼,“不知道啊,一觉醒来就流血了。”
他凝眸仔细看了我的眉心很久,突然眸孔放大,划过一瞬的惊诧,眉头也不由蹙起,“朱红花瓣为什么有些眼熟。”
“什么眼熟什么花瓣”我疼得难受,抬手还要擦眉间血。
他顷刻面色恢复平静,捉住我手腕耐心哄着:“别碰,会疼。我帮你。”
说完就抬指往我眉心输送灵力。
好在有他帮忙我才慢慢感觉脑壳不疼了,眉心渐渐失去知觉。
“好端端的我眉心怎么会流血呢”
我特意掏出化妆镜照了自己半天,故意用狐疑的眼神审问若有所思的蛇仙大人:“不会是你又疯了,往我眉心扎了一针吧”
他顿时委屈,清澈眼神无辜极了:“夫人冤枉,本座哪敢”
我当然知道他不敢,坐在床上魂不守舍地摸眉间红痕,“我小时候算命的说,我眉心这颗朱砂痣不好,是催命符,有它在我只能活到十八岁。记得我在大兴朝那些年眉心没有朱砂痣,我上辈子有吗”
他把奶茶端过来送我暖手,思考一阵,说:“其实一直都有,在大兴朝那些年,是我把你眉心朱砂隐藏掉的。”
“啊”
我意外,他宠溺的抬手刮了下我鼻梁,端重从容,“忘记了本座那时已经活了几百年,连你父皇都是本座一手带大的,你父皇成婚之前,本座是他的帝师。
后来他和英武大将军的独女成婚,没几年皇后就诞下长女,你出生那天晚上动静太大,凰星当空大放光芒,一颗星星将整个人间都点亮了。
国师府内的水中花全部一刹绽放,钦天监把祭神钟都快敲碎了,你父皇着急忙慌地让太监总管去寻我,我到时,皇后正好生下公主。
你父皇抱过被老嬷嬷清洗完毕的你,开心得合不拢嘴,转身就把你塞进了我怀里,让我给你测命。
婴儿刚出生就测命实则不好,我本欲拒绝,却见到你眉心的这颗红痣,我瞧出来朱砂痣不好,便暗中替你隐匿了去,本座原以为没了朱砂痣就能保你平安,可是”
可是我还是死在十八岁。
“看在我是生生世世都逃不过这颗朱砂痣了。”反正我也习惯了眉心有这玩意儿,现在又有他在,暂时死不了。“对了,我大哥回去了吗”
他嗯了声:“昨天晚上就回公司了,太晚没来打扰你和顾梵宁。”
“那我去找大哥”我掀开被子要下床,手却被他抓住。
他坐在床边,仰头看着我,喉头滚了滚,眼神真挚又恳切:
“顾梵宁早上睁开眼就去找你大哥了,说不准现在正卿卿我我着呢,你过去做什么你自己的夫君还在这候着,不准备陪陪么”
“你需要我陪吗”我反呛回去,还在赌气:“别以为你就是他,我就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你。”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直接强势地掐着我腰把我抱回了怀里,让我在他腿上坐下,低头,埋在我的颈窝中,滚烫的吐息扫得我锁骨发酥,见我没反抗,才松口气笑出声:
“口是心非”
我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原谅,心里却完全抵抗不了他的主动示好他一低头,我就心软。
根本做不到拒绝他给的所有温柔。
“口是心非是因为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因为我以前真的、喜欢你。”我面无表情的说。
“以前喜欢,现在就不喜欢了吗”他闷声问。
我冷笑笑:“呵呵,你都想掐死我了,我还敢喜欢吗”
“那给你掐回来,脖子就在这,实在不行往七寸。”他拿着我的手,按在噗通噗通猛跳的心口。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想往他胸膛抡一拳,但我忍住了。
“墨玄霄”
“嗯。”
“尾巴。”
“什么”
他没听明白,我就清楚地再重复一句:“你把尾巴变出来给我摸摸。”
我记得他尾巴很好看
鳞次栉比的蛇鳞泛着神秘幽蓝光,像星星似的
他愣了下,尔后不假思索的一晃眼就把那条粗壮有力、卷起来似山峦叠嶂,舒展开似银河铺陈,星光粼粼的蛇尾给化了出来
蛇尾乖巧地蜷在床边,一截还有心往我手边送了送
“给你。”
完了,我可能有点、恋尾癖
明明从前最怕蛇,现在反而对他的蛇尾毫无抵抗力
他的尾巴是墨色的,但蛇鳞的末端却是渐变星光蓝,因此整条尾巴都泛着深海幽蓝光泽,亮晶晶的,煞是神秘好看
手搭上去,鳞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相反冰冰凉凉,还有点软和
手感像是在触摸一块冰水软玉。
掌心摩擦着光滑的鳞面,我开始上瘾了,每摸一下,心底都有一股弱弱的电流窜过,酥麻爽快
这尾巴,摸着比靳九重的狐狸毛尾巴还爽
对了,靳九重那家伙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了
“你把靳九重放了。”我冷不丁地来上这么一句,听得他反应迟钝,片刻,他答应:“好。”但,有点委屈的双手抱住我腰,抑郁道:“夫人摸着本座的尾巴还能想起别人。”
我耿直地说:“要是不摸你尾巴我还想不起来他呢,你尾巴,手感真好”
听我夸他,他瞬间一扫满脸阴郁开心了,从后抱紧我,尽量不耽搁我撸他:“是么那夫人多摸摸。”
我捧着他的蛇尾爱不释手:“你说,蛇尾与七寸都是蛇的命门,那你为什么我开口,你就化出来给我看”
“因为是夫人,本座的全部,都是夫人的。”他扳过我的下颌,眸光深长的与我四目相对,眼底情潮疯狂翻涌,“自从有了夫人,夫人才是本座唯一的命门。”
我承认他说情话时的样子很撩人,尤其是这双淡金溢彩的眸,像是天生就有蛊惑人心摄人神魂的魔力。
失神的那几秒,他果断低头含住了我的唇,玉指捧在我的下颌上,长尾从床上滑落,放松的舒展堆积在酒店不染一尘的地板上
他眼底的欲火愈燃愈烈,大手握住我的脖颈,舌尖交融,掌心轻轻揉捏我的脖子,似在无声为当日的粗鲁道歉。
我原本还挂不住面子打算推开他,但他,真的好香,好温柔,根本抗拒不了
再亲一次、不碍事的大不了亲完再冷战。
我蓦然想通,顿觉心情舒畅,搂住他就仰颈和风细雨的回应他。
也许是这难得的回应取悦了他,他亲吻着我,逐步不再抑制深藏的情愫,放肆卷着我,咬着我
大手沿着我的脖子往下,擦过锁骨,探进衣领。
我脸一红,立马分神按住睡衣里的那只手。
唇被他啃咬封住,我没法出声拒绝他。
他蠕动荡漾的蛇尾略显急躁,越发急促的呼吸也向我证明着此刻的欲望有多强烈,身上滚烫的气息朝我包裹叫嚣,仿佛下一刻就要狂风骤雨的将我吞没其中。
稍稍松开我些,他眼尾被情欲染得猩红,喉头轻咽,唇珠若即若离的蹭着我的两瓣唇。
压沉声说话,薄唇一张一翕,磨得人心猿意马,心底痒痒:“月儿,想要你。”
沙哑又色气。
简单几个字,威力大到足以令我立时缴械投降。
我面红耳赤,一口气刚喘上来,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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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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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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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65章 蛇王的尾巴手感超好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