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辰殿。
我挥袖甩开男人,转身一个回手掐住男人的脖颈,毫不客气地欺身将男人按在白玉床上,压在身下,神色凶悍的冷脸同他算账:
“玄帝可真是有本事,上午才没了老婆,下午就打算回家相亲了
怎么,玄蛇一脉的子嗣不想要了
玄帝若觉得本帝腹中的胎儿拴不住玄帝,对玄帝而言是相亲路上的绊脚石,本帝现在就可将它们打掉,好成全玄帝”
“胡说什么”
他搂着我往床上一滚,顿时将我二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
谨慎地微微撑起身子,以防压到我们的宝宝,没脸没皮地凑过来,用薄唇亲吻我的耳鬓,柔软舌尖深一下浅一下地勾挑我的耳珠,
“无需孩子,夫人一人,便能拴住本皇的心。”
我双手搭在他肩上,挑眉没好气地审问:“那你还回去吗还相亲吗”
他闻言却弯唇笑道:“上君们联名上书是真的,灵均生病也是真的,只不过这个消息本皇两日前便收到了,本皇,原就没打算搭理。”
我乖乖躺在床上,阴阳怪气:“呵,那你的小表妹,可是生病了呢为了本帝这个不值得的人,抛弃对自己情深意浓,一腔赤诚的灵均圣女,你亏了呢”
他的大掌在我腰间肆意揉捏,厚脸皮的疯狂揩油,炽热的吐息喷洒在我脖颈上,勾得我肩膀一阵酥麻。
埋头在我怀中,他深深吮吸着我衣上的淡淡花香,冷不防地张口,轻轻咬了下我的锁骨。
被他咬过的地方像被什么东西蛰了口,又麻又痒。
“她次次都用一个理由骗为夫回去,从前,是为夫给她脸,现在,不想给了。
再说,为夫现在还要留在夫人身边养老婆孩子。
夫人早时不肯认为夫,为夫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为夫是怕,月儿成了灵帝就真不打算要为夫了
老婆,别这么吓唬我,我离不了你,没有你,我如何活下去。”
他床笫间的温存话我早就听习惯了,不过也是真的很受用。
挠了挠被他咬过的地方,我不自在地扭动身子,无奈道:“你是真有毒吗咬人怎么会痒”
他双手都掐在我腰上,深情含住我的唇,温柔亲我,咬我,大手还不安分地扯开我腰间衣带,肆意张扬,半分也不收敛想要占有我的企图,哑声浅浅同我私语:
“我在赌,赌夫人还在不在意我,夫人若在意,便证明我还有机会,即便夫人忘却了从前,只要夫人的眼中还有我,我就有把握将夫人抢回来
夫人刚苏醒时,目光一刻也不曾留恋于我,我害怕,便令苏暮同我演了这场戏。
最初,的确只是为了弄明白,灵帝究竟是不是我的月儿
可在大殿时,你挽住我胳膊的那一刹,我就已经确定,我媳妇,还是我媳妇,一点儿也没变。
原本苏暮的这场戏是可以取消的,但谁让夫人后面又使坏,故意不与为夫相认,还让为夫去住那荒山野岭的无心殿
为夫只能利用这个机会,激一激夫人了。
不曾想,夫人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为夫后面还准备了不少好戏呢,夫人都没给为夫表现的机会。”
唇畔厮磨,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亲了他一口后,十分不爽地赌气道:
“若我今日不拽走你,选择继续装傻下去,你是不是真打算回去见灵均,连元宵节都不打算同我一起过了
墨玄霄,去年我生日你就是这么放我鸽子的,那时候我就发誓,你若敢再来一次,我绝不饶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了”
“自然不会真的回去见灵均。”
他抽去我的满绣浅色腰封,大手探进我的重重衣衫内,诱人的金眸内,欲色暗涌,情愫渐浓,醉眼迷离地回应着亲吻我,柔软的舌尖勾着我与他缠绵翻搅,腾出余力,和我小声说:
“我都已经有夫人了,再去见别的女人,管别的女子死活,不妥。能让我魂牵梦萦的人,只有我媳妇”
扣住我的右手,他轻车熟路便将我的贴身衣物剥了下来。
我被他折腾得早就心神荡漾,有点忍不住地主动抬起另一只胳膊圈住他的脖子,面红耳赤地与他抱怨: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不过,玄帝你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本帝才刚刚归位,玄帝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犯上了”
“犯上不敢,犯老婆可以。”
他蜻蜓点水的吻着我脖颈,一路往下,薄唇擦过我锁骨,暧昧的落至我心口,“夫人,不想要吗”
大手猛地把着我腰肢,往怀中一揽,我顿时身子一软,化成一滩春水
心乱如麻地搂着他,喘息着,任他为所欲为
一声轻吟克制不住地溢出鼻尖,我本能地昂起脖颈,想要他更多的疼惜。
启唇呼唤他的名字,嗓音也因为他的撩拨,而不受控制地娇软妩媚起来:
“玄、玄霄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被他磨得神魂颠倒之际,我勉强逼着自己清醒过来几分,悄然捏了个诀,将殿门封上,床榻外的重重罗帐放下来
暖色纱幔一重重合上,隔断内外两重天。
我也不假装矜持了,主动扒开他的衣衫,与他肌肤相亲,拥抱着缠绵
衣物被他扯落扔在地上,他身上的墨衣也被我全部扒了下来,他掐住我的腰将我按在身下,还想玩些花样,我却已被他撩得不可自拔,春心徜徉,忍无可忍
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身上汗意淋漓地娇声催促:“老公直接进来。”
他咬了我肩膀一口,喘着粗气笑侃:“夫人这么急”
我没精力再顾及自己的脸面了,疯狂往他身上贴,追逐着他的吻,声声呼唤:“玄霄,玄霄”
他却趁此机会欺负我:“月儿以前在这种时候都是唤为夫哥哥的。”
我咬唇吞咽着,欲哭无泪:“我比你大很多岁,你还让我叫你哥哥,你要不要脸”
他这会子倒是硬气得很,蓄势待发地按着我又亲又啃,没良心地逗弄我:“不叫哥哥,那为夫再亲亲”
我顿时没出息地服了软,缴械投降:“好好好,哥哥玄霄哥哥,你别折腾我了,我难受。”
他将头埋在我胸口,吻去我心口一片温湿,心满意足地勾唇:“好,都给月儿”
但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我如今已是神仙身躯。
而我的仙躯,还没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呢。
不过,他倒是好像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与我融为一体时,几乎是边抚着我的脊背,亲吻我,安抚我,边小心翼翼地继续
可即便如此,还是痛到锥心。
像是被他撕裂了一般。
待到终于顺利了,他才怜惜地捧着我脑袋,亲吻我眼角的湿润,柔声哄我:
“夫人乖,都过去了,下次就不疼了女子,都有第一次。”
我闷在他的怀抱里委屈点头,当女人实在是太遭罪了,没想到孩子都有了还要体验初夜的感觉。
他陪着我磨磨蹭蹭地折腾半宿,直到后半夜,他才敢敞开了占有,放肆压着我索欢
从前碍于我是个人类,他不敢折腾得太尽兴,如今我和他一样是神了,他不知节制地索取简直令人害怕。
一夜云雨,比以往最尽兴的那次,还漫长持久。
有时候夫君体力太好,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天都大亮了,他才肯放我缓口气,停歇下来。
临睡前他询问过我要不要起身清洗开什么玩笑,我被他那一顿往死里折腾,哪里还有去清洗的力气。
于是他刚问完这个问题,我就累得在他怀里眼一闭,睡晕了过去。
直到午时过后,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醒过来。
被他抱去了寝殿右偏房的温泉池沐浴净身
我趴在温泉池边的云石地板上,老实待着,让他撩水给我清洗后背。
他的大手搂在我没于水下的腰身上,亲密地与我肌肤相贴,暧昧的吐息擦过我的耳鬓,撩起一捧水,从我肩头浇下去
“还疼么”他搂着我问。
我将脑袋放在胳膊上枕着,颔首,瓮声答道:“嗯,疼,还酸。”
他轻笑,没良心地低头,薄唇抵着我的脖子,小声说:
“夫人都是神仙了,怎么还是这么娇弱”
我无奈撇嘴:“我是神仙了不错,可昨夜,是我当神仙的第一次,谁家女仙第一次便能折腾一整夜,我才刚回来,体力还没恢复好呢,你倒好昨夜差点将我折腾到元神离体”
“嗯,那无碍,等夫人习惯了就好。”
他突然不安好心的大手往下,我敏感地察觉到他又想占我便宜,赶忙出声警告:
“你冷静点啊,我、我身子骨还疼着呢,你至少让我缓口气”
不等我说完,他的魔爪就已经伸了过去,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触惊得我差点腿软跌水里。
“夫人不是已经歇息四个多时辰了么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玄、玄霄我们现在是在水里”我惊慌不已。
他索性将我翻过来按在温泉池边,一脸坏意地勾唇欺负我:“水里,又如何从前没试过,今日正好带夫人体验一回。”
“你、你疯了你不要乱来,唔,我腰疼。”
“我们蛇族,还有另一种交欢的方式,夫人,要不要来一次”
“我、我不”
“现在说不,已经迟了,本皇的、卿卿儿”
“墨玄霄你别把我往水里按你这条淫蛇啊”
饶是我如何挣扎,也没能摆脱他的魔掌,最终还是被他按进水里,压在身下,强势交缠索欢
再之后,热雾腾腾的温泉金殿内,唯留潮涌翻腾、躁动不安的一池温水。
与两条在斑驳光影里,缠绵晃动的漂亮长尾
傍晚,我修复完长生殿后,回到凉辰殿召见弟子,处理归吾山这些年来堆积的公务琐事。
“师尊,我等也是被云开罪仙迷惑,才被迫成为她的爪牙,为虎作伥师尊,求您看在我们始终不曾伤害过同门的份上,对我们,从轻发落”
“明尧师妹真是脸皮够厚好本事,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真一绝
我记得,当初我和元恒受难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跳出来嘲笑我们的,你和云开素日不是以好姐妹自称么
带着你们那一堆小团体跟在云开屁股后,鞍前马后地奉承着如今,又称自己是被迫,明尧师妹可真会颠倒是非黑白”
“就是,紫箫师姐的一根肋骨,还是被你们这群人亲手抽掉的
之前也是你们为了讨好云开罪仙,将长芜师姐的衣服扒光,用长芜师姐的痛苦取悦云开。
如今你却好意思说出自己是被迫成为云开爪牙的话,还说自己始终不曾伤害过同门。
好啊,你把紫箫师姐的一根肋骨还给紫箫师姐,把对长芜师姐造成的伤害,加倍偿还啊”
“先前罪仙云开执掌归吾山,这些黑心肝的白眼狼为讨好云开,狗仗人势地在师门里干了不少混账事。
他们还指望着他日云开一人得道,成为归吾山的新主,她们这些鸡犬能跟着升天呢
师尊,不能饶过这些白眼狼,她们能背叛师尊与归吾山一回,就能背叛师门第二次”
“就是,师尊,您一定要替我们这些无辜弟子做主。
先前我只是同云开顶了一句嘴,她们便蜂拥上来将我押跪在云开脚下,用木板狠狠打我的脸庞。
若不是雪滢师姐心善,悄然命人送了瓶上等伤药给我,徒儿的脸就毁了啊”
“紫箫师姐如今还昏迷不醒,长芜师姐更是不曾脱离危险期,清若师兄奉旨前去人间收集那些陨落师兄们的残损元神。
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云开和她的这些爪牙
师尊,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报仇啊”
“就是,明尧这些人在元恒师兄失去一条腿后,对元恒师兄与雪滢师姐百般羞辱,更是差一点,就把雪滢师姐嫁给了妖族。
都说患难见真情,云开霸占归吾山这些年,我们没少受这群人欺负,谁若敢和她们做对,换来的就是她们正大光明的报复
留在山中的这些师兄师姐们,明面上对云开不曾有什么怨言,实际上都对云开的野心心知肚明,无非是为了自保,才选择装哑巴明哲保身
但如今师尊回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如趁此机会,大家把这笔陈年旧账清算清楚”
他们的小师妹说着,还撸起袖子,将胳膊上那片乌黑狰狞的伤疤露给我看:
“师尊这是三百年前,她们欺负雪滢师姐,我只是上去说了两句公道话,晚上就被她们按在寝殿里用炭火烫了足足一刻钟”
“还有弦师姐”
她当着众人的面,扯开身边女子的衣襟,露出女子雪白的胸口,与那个如今还鲜血淋淋,草药填堵不住的肉窟窿,哀然痛心道:
“这是半年前她们用镇魔锥捅伤的那法器上有蛇毒,尽管这半年来元恒师兄已经尽力为师姐医治了,可这伤中蛇毒依旧不能彻底清除。
师姐不但要日日受蛇毒折磨,还因这个血窟窿之故,身上时不时散发出腐肉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