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考虑一下吧。”
缙王府内,前府某殿,子徽仪正与风恪坐于堂中。
风恪抬手一挥,示意人上茶。几个仆人上前置杯斟茶,一股纯鲜清香飘来。
茶倒完,将人都遣出去,风恪皮笑肉不笑看向他,抬手示意道:“这是吾珍藏的蒙顶石花,尝尝。”
子徽仪抬手拿起茶杯,迟疑地举在面前。风恪假笑催促道:“怎么,这茶都入不得你的眼”
“殿下言重了,我怎敢。”子徽仪举杯到嘴边,犹豫着饮了半口,后问:“殿下急唤我来,所说要事究竟为何”
见他咽下茶水,风恪心中石落地,一股更加忐忑与期待混杂的心悸涌出,心脏急速跳动,手心阵阵发紧。风恪暗暗握掌,看着子徽仪,忽然露出古怪的笑。
子徽仪不明所以,却也从她笑里看出不对,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对面的风恪就已缓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调打量道:“多么美的一张脸啊。”
子徽仪暗暗攥紧茶盏。
“多少人被它迷得神魂颠倒,柳家的女郎为它写诗,季氏的才女为它作赋,连皇室亲王也为它失度。多惹人注目”风恪看着他,语调突然阴沉下来:“多么惹祸的一张脸。”
她手上开始使力,板着子徽仪的脸,隐有咬牙的意思:“都是你这张脸惹是生非,你要是没有这张脸”
子徽仪感到不妙,抬手想去拉开她的手,茶盏倏尔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瓷裂炸响,子徽仪蓦地心悸,似乎就为应和这不好的预感,一股热流没来由在身体内窜出,渐渐蔓延四肢,有势大之意。
他猛地抬头,撞见风恪愈发深邃恶心的眼神,她古怪笑道:“脸红了,开始起效了吗。”
子徽仪脸色一瞬生变,当场起身就要往外跑。风恪抬手薅住他衣袍,狠力将人拽回面前。
热浪在胸膛愈盛,子徽仪明显察觉脸颊烫了,呼吸也乱起来,他胃里一阵阵恶心绞痛,四肢也渐渐失力,艰难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风恪。
“这是吾府上最烈的春药,只消一点水化开,起效极快,药效时间却很持久。”
风恪俯下身,将他拖拽着摁在桌上,笑道:“很贵。不过给你用,就用最好的。”
子徽仪惊愕瞪她,说话时齿关都在颤:“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怎么不知道”风恪使劲将要逃的他重新摁倒,声音嘶吼,表情狰如将狂的鬣狗,“吾是你未来的妻、你未来的主现在不过是提前收下这份贞洁”
她扳开子徽仪无力的手,毫不体面地去扯他衣襟,吼道:“旨意旨意就要来了,也许明天就到吾只要露出一点点破绽,她立刻就会扑上来你这样无用的男子哪里能抵得住她强掳,与其看她趁虚而入,把你强占了去,不如吾先要了你”
子徽仪吼道:“你这说辞不觉得可笑吗”
“闭嘴”风恪使劲摁住他肩膀,“你一个男的又知道什么,吾这也是为了你只有这样才能保你不被她占了,吾的苦心你为什么不明白”
自打听见有人要来拘她,风恪便再没安定,不好的预感如鼓点一直在胸内跳,她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出事。如果自己出事,她一定会来夺走他。
快,要快
在她来之前,在她夺走他之前,我要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东西。
破了他的身子,用失贞捆缚,让他一辈子都只能是我风恪的人。好不容易抢到的东西,绝不能就这样再失去,我不可以再变成笑话得到他得到他风临永远也别想再越过我去就算我完了,也要让他一辈子给我守身
手上动作随着心绪渐狂,而面前少年的挣扎也愈发激烈。
“别碰我”
“挣扎什么,这事很快就会舒服起来”
“风敬言停手、滚开”
“别叫”??
拉扯间风恪拿起桌上茶壶,强扳开子徽仪嘴,将剩下的药一股脑倒进去。子徽仪拼命挣扎,推开茶壶,还是被灌进大半。倒完,风恪一把将茶壶甩开,使衣袖擦子徽仪的脸。看到他莹白的肌肤,她按耐不住,擦着擦着变了动作。
手大力摁在他脖颈肌肤上,与其说是摸,倒更不如说是刮、是碾。感受那肌肤的细腻,风恪呼吸也重了起来:“别怕,吾会好好待你,等这回事情过了,吾仍以正夫之礼娶你”
风恪像个看到美肉的鬣狗一样粗喘起来,摁着子徽仪两手,迫不及待俯身去亲他的嘴。子徽仪避开,她便顾不得地方,急切地去亲他的脸、他的脖子,贪食那雪色肌肤,急于解渴一样。
粗重的呼吸扑在面上,全是欲望,子徽仪被烈药如此催热,居然还在她亲上的瞬间干呕了起来。
“卑鄙下作”他再无法忍耐下去,顾不得身份骂出了这两个词。
谁知在这样情动时刻,两声喘息的骂在风恪耳中倒像极了调情,她爱死子徽仪艰难挣扎的样子,清雅绝色的少年被摁在身下,这让她有亵玩清月的刺激感觉。
皎白的云终于被她拽了下来,拘在眼前,逃不离,也挣不脱。
风恪激动地连吻他美丽脸颊,一只手松开,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腰,立刻就要解他腰带。
剧烈恶心涌来,子徽仪迸发出巨大力气,愤然推开她,自己却因药热失力,在转身瞬间踉跄地摔倒在地上。烈药夺走了他所有力气,感受浑身病样的红热,子徽仪无助慌乱,心凉如冰,预感自己逃不出去了,却仍绝望地向门的方向挣扎。
他伸手一寸寸往门的方向爬,指尖抠划在冰凉地砖,在看着门的瞬间,忽然哽咽道:“殿下救我”
是药混乱了神智,还是无助到绝望,此刻他竟祈求一个根本不在的人。
何其可笑,伏在地上呼唤一个已断旧情、视他如仇的人,可他还能呼唤谁呢爹娘兄弟姐妹当悲惊无措间,他所能求救的也仅剩这一人。
殿下,您在哪救救我我不想我不想
救我,救我殿下
“殿下来救你了,殿下这就来救你了。”身后响起风恪的声音,她的胳膊像粘腻的绞索缠绕过来,贴在他耳边道:“心肝儿,殿下来了。”
心顷刻被拽进冰潭,他在一瞬被拖下悬崖。
身体被人半拉半扯地拽回去,抓地的指尖在挣扎间磨破,刺痛传来的刹那,子徽仪双目望着远去的门,突然颤声说出几个字:“都欺我”
忍耐的堤坝裂开缝隙,不堪重负崩塌,子徽仪情绪崩溃,大吼道:“全都欺我你们这样辱我这样待我”
室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喊声:“我都这么忍了,你们还这样践踏我”
“我恨你们我恨所有”子徽仪伏在地上,无力地捶向地面,“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全逼我全逼我”
他像条在案板上绝望挣扎的鱼,在地上无力挣扎,永永远远也回不到他梦中的海。面上异样的红令他更加悲艳,撕心裂肺道:“如果留我活着只为折磨,那为什么还要我来到这世上为什么为什么”
凄厉喊声字字泣血,犹如撕心诘问,活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喊恨,却是在一个即将被强污的场合,聆听的是造成他苦难的始作俑者。
话音太过凄厉,风恪诧异万分,兀地心惊,手上动作一时顿住,哪料子徽仪此时不知为何,忽而止了声,整个人在地上静住。
“喊什么”风恪回神,咂舌道:“吓本王一跳”伸手去将趴着的少年强行拽着翻过来,说:“知道你到底是个男孩,第一回不晓得此事,总归要怕的,但闹闹就行了你与本王早晚要行这一遭的。”
她翻拽他时,子徽仪一动也不动,似已无生气的银鱼,人摆在地上,无声由人翻动。
美丽面容随着身子翻转到她眼前,子徽仪脸随惯性垂侧到一边,两眼漆黑望着门的方向。
风恪望着他的侧颜,不由得看痴了。只觉他此时姿态无言语可描拟,雪白肌肤又透着异样红热,糜艳万分,秀色绝伦。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此人扒开品尝,使劲去抓开他的手。
出乎意料,这回他手极轻易便被拽开,像没骨头一样。风恪以为是药效大作,令他再无挣扎的力气,心中大大暗喜,舔了下自己唇,伸手继续去解他的衣带。
她想:刚开始总要叫喊两句的,毕竟是个公子嘛,不叫反而没有意思了。只是他闹会儿也该认清形势了
她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手的美人躯体,此刻全然忘了将到的危急,没吃药脑子却似在春药中泡过,满眼盯着少年漂亮的锁骨和被腰带束住的细腰,全然不知子徽仪心中所想。
子徽仪躺在地上,眼里已没有半点光,如将死的躯体。
做暗桩不是坦途,点头那刻他已有觉悟。他可以忍耐羞辱,承受非议,但有些行径是对他身为人最后坚守之物的践踏,不行。
他可以死,却不可以受污。
有些侮辱不可忍受。
如果注定要被祸首玷污活着,还不如清清白白的死。
子徽仪目光慢慢挪到她面上,突然缓缓微笑起来,抬起已被药热得发软的手,伸向风恪咽喉。
长指上,那道金指环闪着暗光。
风恪。
一起下地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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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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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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