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也不是谁都能当那只鸡的。”
“祖母年岁大,又不是亲的,我不能选。”
“那就只能选二叔了。”
“何况江云眠是二叔的私生女,人也是二叔非要留下的。他既已经做了初一,我为何不能做十五?”
“不要说什么长辈不长辈的那一套。”
“若二叔真的顾念亲情,江云眠就不会有机会把妹妹弄出去!”
“人,我已经抓了,口供也已经拿到。”
“陈山和李默带人去找,只找到了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不过他们说,那里有清晰的车辙,应该离开不久,妹妹很可能被他们救了。”
江侯爷瞪眼,“怎么同你大哥说话呢?还有你二叔……”
“爹!”江锦书的声音微微上扬,“锦鱼说的那些事,您不是没有听到。您把他当弟弟,他有把您当兄长吗?”
“您可不要说什么他不过是为了些家产,江云眠所作所为也同他无关的话。父女之间,总要互相帮衬,江云眠所作所为,二叔真的一无所知吗?那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蠢货?”
“江锦书!”江侯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手要拍在桌案上时,被江锦程拦住。
江锦程道:“娘还在睡,院子外也有人。”
江锦书不甘不愿地同江侯爷道歉,“为了不说出更难听的话,我出去走走,大哥在这里陪着爹吧!”
走到门口,他头也不回地道:“陈山和李默出城时,是拿着爹的腰牌,宵禁后出城,便是有爹的腰牌事情也不会小。明天又是小朝日,大哥不上朝,爹是要去的。妹妹失踪的事情瞒不住,陛下定会问起,爹还是想想怎么同陛下回话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
前几日韦大人管不好自己府邸之事被御史上奏,被陛下申斥,如今就轮到永安侯府了。
能在大晚上的让人将女儿偷出去,岂不是说明永安侯府四处漏风?
让这样的人掌兵?
是在开玩笑吗?
江侯爷闭了闭眼,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锦书。”江锦程叫住人,“你既然提了,定然有法子。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置气了。”
“置气?”江锦书倏然转身,“大哥到现在为止还觉得我是在置气?”
江侯爷深吸一口气,端起茶盅一饮而尽,“滚回来坐下!”
“看来你这口怨气是憋很久了,有什么话,不如趁着这会儿我和你大哥都在,让你说个明白。”
瞥一眼三儿子嘴巴上的大燎泡,江侯爷不疾不徐地道:“免得有人把自己气死了。”
“说就说!”江锦书把迈出门槛的左腿收回来,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走回来坐下,“先说话,话是你们让我说的,事后可不许报复!”
江侯爷轻嗤一声,“小人之心。”
江锦书更气了。
江锦程头疼,起身拿茶壶,给他们一人添一盏茶,“先喝茶,再慢慢说。事情已是如此,着急也没用不是?院长已经算出了妹妹平安的消息,其他的问题,一样样解决就是了。”
“大哥总是这样!”江锦书第一剑刺向江锦程,“就是大哥总纵容爹,二叔才会如此张狂!”
亲弟弟,忍了!
江锦程压了压眉心,“行,你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