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秦生。
“好的总裁。”保镖退下。
叶峻嵘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静静的望着外面,这层楼在这个城市里算是最高的一栋了,于是叶峻嵘轻而易举的就俯瞰到了整个城市。
此时已然近傍晚,万千灯火亮起。
欣赏到这样的美景叶峻嵘也没有去在意,讲手掌贴在玻璃上,五指修长白得惊心动魄。
“叶雪落……温情……我很快就会找到你们的。”
所以一定不要出事啊。
还有温情——
你要是敢背叛我——
叶峻嵘狠狠的闭上眼睛。
私家花园里种满了玫瑰,香气芬芳浓郁,在月色如纱似雾的笼罩下美得不可思议,一个看不清身影的人牵着温情的手走在其中,漫步期间浪漫又缠绵,温情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鲜红的玫瑰。
“被照顾的很好呢。”
“是啊,你喜欢吗。”
“嗯。”
“那它们就有存在的价值。”
男人笑着,“它们可是为了你专门培育的。”他牵起温情柔嫩的手,轻吻一下,柔声道:“好好看吧。”
“它们啊,为你而存在着。”
在这样温柔语言下,温情忍不住被迷惑。
“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感谢吗?”
他带她穿过花海,来到房子前。
温情刚推开屋子,想要抓住身边人的手,却突然落了一个空,紧接着,这满园的鲜花迅速的凋零下去,温情脚下的土地也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里面伸出无数双手臂要拉拽温情下去——
“叶峻嵘!救我!”
轰的一声巨响,温情打了个哆嗦,挣扎着在床上醒过来,呆呆的看着闯进来的温默。
“做噩梦了?”温默拉了拉自己的袖口,压下自己心中那点慌张。
他在外面听见温情叫叶峻嵘的名字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冲到屋子里面来了。
他害怕温情想起来,更害怕叶峻嵘已经找到了这里,而温情已经想起来了。
那比什么事情都糟糕。
“——恩。”温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梦,才会让自己到现在也心有余悸。
她看着温默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却多了一些不爽快,突然对着往日里无比温柔的温默哥哥厉声说道:“我想洗澡,你可以出去了吗?”
这话一出,温默和温情都愣住了。
但温默只是点点头,走出去关上门,留下温情一人留在房间里,她呆愣了一会打开浴柜找出睡衣,再往下翻一翻温情发现对方连内衣都给她准备好了,拿出来比了比发现还很合适,她叹了口气,转身去了浴室。
磨砂的玻璃透出女子隐隐绰绰的身形,她舒展着身体,在热水的浸透下重刷掉了满身疲惫,现在只剩下慵懒,她用毛巾仔细包裹住自己的头部,不让伤口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沾染上水。
弄好之后她把浴缸放满水然后惬意的躺进去,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好好的放松自己。
上次在可可西里做的那个手术,也不知道秦生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让她额头留了疤……
其实她平时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可是那个疤痕,就是让她格外的不爽。
虽然说秦生说拆了线之后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有痕迹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像温默抱着自己的时候,哪里哪里都不对——
温情用干燥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净,换上衣服,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到镜子前面,用毛巾把雾气擦露出镜面来。
镜子里的女子大病初愈的样子,面试完苍白,就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到透明,因为消瘦的原因眉骨凸出,显得眉眼深邃起来,眼睛低垂羽睫半遮住含着一汪潭水的眼,没有血色的唇抿了抿,纤细的手腕抬起来抚摸着头上的伤口。
脑海中记忆纷杂,里面包含叶峻嵘的也不少,那些亲密甜蜜的模样还留在脑海中,但是温情已经再也无法从中感到半点幸福和甜蜜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冷眼旁观,仿佛只是无关精要的事,那记忆中与男子如此亲密的人也不是自己。
烦恼的揉揉额角,温情想到自己失踪的儿子眉宇间浮现忧色,她也不知道儿子现在身处何方,没有自己在身边会不会特别害怕,是不是已经哭了出来?
转念一想,温情又想到温默答应帮助自己找二字,就安心了下来,她似乎总是听取信任温默的化,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感让温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像是在信任感原本不应该对他的,而是应该对应另一个人的……
想到这温情突然脑袋一振刺痛,她不得不停止了思考,抱住脑袋,好一会才没有了疼痛感,温情松了口气不再去想那莫名其妙的信任了。
反正,记忆总不会去骗人的,对吧……
可是记忆——真的不会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