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虚弱的指着迷魂山上,“祥,祥他,是计谋,他故意被捉住,里应外合,夹击。三爷受伤了,救,救。”还没等在说完,那小弟就瞪着眼睛去了。
“小夏,小夏,你醒醒啊,醒醒啊。”南北心里是巨大的恐惧,眼前年轻的小弟就这样瞪着眼睛去了,死不瞑目。
颤抖着帮他合上眼睛。南北忍住泪水,看了一眼迷魂山,咬着牙,又拿起地上两把枪,冲上山去。
宫谨山,你要等我。
熟悉的山峰,南北心里微抖,努力镇定下心里曾经的恐惧。
宫谨山宫谨山宫谨山,你在哪啊。
南北努力让发抖的自己镇定下来。
观察着地上的草,努力寻找任何蛛丝马迹,他们知道这山上的秘密,必然会沿着草上去。
果然走了半山腰,南北看到了草上面的血迹。
心下微抖,按着方向走,果然一片杂草丛生的狼藉,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
小弟都是在山下,看数量对方也没好,那小弟说是祥进远,祥进远不是手受伤了,怎么会这般?吕连生来了吗,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打斗的树枝被折断,树干上有弹孔。
“宫谨山。宫谨山。”
树林里云雾迷绕,迷迷蒙蒙像是梦境,迷雾形成了回声,南北的声音在不停的回荡。
一路上山。
他们上山要是碰到了安培生他们,一定没事的,宫谨山可以联合安家的人,对,一定没事的。
南北按照记忆,一路找到了山上那栋宅子,可是却吓得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议。
满地死尸,这是怎么回事?
安家的人被偷袭了?
南北心下一沉,不,不,却是心里想透了整个关节,对方知道黎少华的事,吕连生知道这座山,他早就计划好了,安家一上山便被监控起来,就是怕他和吕连生里应外合。
不不不。
“安培生,培生。”
一路寻找,不停寻找。
最后在断崖边上终于找到了安培生。他已经身中数弹,血流成河。
“培生,培生。”
南北颤抖着手放在他脖子处,还有心跳。
“培生你醒醒啊,醒醒啊。”
南北手不停抖,拿出匕首和身上的药,可是他的血不住地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身上的弹孔还在冒烟,就在刚刚吗?自己为什么不快一点走,如果再快一分钟就在快一分钟他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培生,培生。”
南北手抖得将子弹全挖了出来,可是胸口那一颗,她不敢下手。
也许是痛极了,安培生竟然咳嗽着醒来。
“培生。你看看我,看看我。”
“南北?”
他像是不可思议。
“是我是我。”她忍不住的大哭,“怎么会这样,培生。”
他却脸色苍白无力的摇头。
南北拿着鲜血淋淋的刀看着胸口那一刻子弹,她不敢下手啊。
安培生却是摇头,“南北,不要了,没用的。”
“不,别说丧气话,你忘了吗,你中蛊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我还是救活了你,对不对,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她手抖得厉害将止血药洒在伤口上,可是那颗子弹位置太靠近心脏,她真的不敢贸然下刀。
安培生抓住他的手腕,“南北,别怕,你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厉害的女人。不要哭,听我说。”
他虚弱的,却是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想把最后的话说出来,“祥进远疯了,他和三爷在,在,悬崖下边?”
“下边?”南北惊恐的看着崖下,曾经春美就从这里跳去的。
“下面有水,不会死,他在下面,南北。”他知道她这样慌张的跑上来,是为了那个男子,可是现在她这样紧张自己,就算死了他还有什么不值当,这辈子能认识她已经是幸运,又何必那么贪心?她喜欢就好,她幸福就好,自己给不了的,别人能给,就够了。
他突然笑了出来,牵动着伤口极疼,可他还是想笑。
“安培生,你振作一点。”
他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石头样子的东西,不过他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湿漉漉的,往下滴着鲜血,“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南北,记住,救,救少华,如果我,我死了,告诉他,我对不起他,如果有来世,我还要拍,拍电影。”
他笑着流泪。
南北已经泣不成声,拼命地摇头。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留下大片的血迹,“今生遇见你们,我,我很开心。南北,不要再犹豫,你,你下刀吧。我信你。”
“可我不信我自己。”南北手已经抖得不行,那子弹太靠近心脏,也许已经到了大血管处,只要子弹挖出也许马上就会死。
“不要怕,动手吧。”
“不。”
安培生笑着,“南北,别怕,就算死了又何妨,总比我耗干了在这里,倒不如死的痛快。”
说吧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南北颤抖的手腕捅向自己的胸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