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皱眉,安培生在一旁都有些发抖了,拉了拉南北,“这都是真的假的,咱们不会失策了吧。”
南北一把甩安培生,“柳畅源,你以为我南北这么容易输吗?
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两个口哨。大厅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世纪大战,只是柳畅源得意的笑着,南北连吹三声都见到不到自己的人。
“南北小姐在等血海棠的人吗?我不得不说,血海棠的人是够厉害,只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天目随便一点小手段,你那个得力助手朝云就上当了。安二爷,您别激动,马上轮到您了,您安排在这个大厅里的人已经被我掉包。”
“什么?”
未开展全都掉进对方的计划里,够厉害,南北心里发冷。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宫三爷应该很清楚才对。”
宫瑾山阴沉着脸,“是他对吗?你柳畅源还不够格和我较量,没他你走不到今天,这世上除了他也没人能算计到这一步。“
柳畅源脸色一白,阴冷之极,“要你死个明白,今天所有人都在这,就当一个见证也好,看到人你别痛哭流涕才是,我怕宫三爷见到谁是内应,会觉得自己蠢到想自杀呢。”
没等说完,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桃花眼的宫连走进来,顿时场面混乱了起来,议论声哗然声比比皆是,几乎所有人都怒目而视宫瑾山。
甚至有个因为柳家生意损失惨重的商人受不了这,指着宫瑾山,“原来都是你们宫家,宫家弄出来的鬼,在这做戏做的这样好,不过是你宫家的内斗,害得却是全上海滩遭殃混乱。”
议论声越来越大,辱骂声,憎恨声。
南北看着四周人的反应,看着宫连得意地笑容,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什么权利,那都是柳畅源要的,而对于吕连生来说,将宫家名誉尽毁,遭人唾弃才是他的目的。
他为了今天这个局,布置了快八年了,今天就要赢了,盯着宫连的一张脸,从头到尾都没表露他的真实身份却让这个局圆满的结束,这就是他的仇恨他的目的。
“三哥,别那个表情,当初也是你要拿整个上海滩和我赌的,什么给安家二小姐出招数,让学生暴动,再有歌唱比赛黑衣人恐吓大众,再就是祥家,不就是因为祥进宇无无意中在东北知晓了你的计划吗?你就要杀他灭口,整个祥家都不放过。
走到今天,难道你还想要瞒着整个上海滩不成,太不地道了。你输了就要输的有骨气,承认了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宫家这个局你以后也掌不了了。我宫连有自知之明,和你斗我斗不过,那就同归于尽喽!”
对方的句句话都是一把刀子,句句话都是一枚*,扔进了大厅这个海洋,炸的上海各界人士心里翻涌沸腾。
原来所有的事都是宫瑾山搞的鬼,他才是那个贼喊捉贼的!
宫连笑的诡异,南北却太熟悉这个笑容,这根本不是宫连。她的手有些抖,控制不住的颤抖。
“说完了吗?”宫瑾山看着对方,不理会大厅里的骚动。
宫连伸开手臂,大笑着,“大家都看见了吧,看见了吗?这就是宫瑾山的嘴脸,这就是宫家的嘴脸,他宫家就是这么说一套做一套,这么道貌岸然。
他以为他是上海滩霸主,他以为他是施善人,是维护和平的使者?真是可笑!宫家,青帮,什么仁义道德,什么风骨侠义,都是骗子,骗子。”
宫连眼中闪烁出熊熊烈火,“宫家就是一群欺负老弱妇女的败类,是上海滩的败类!”
他像是忘情了一般,指着宫瑾山大骂,哈哈大笑像是畅快之极,只是南北却在那张兴奋的脸上看到他眼底无尽的悲伤。
复仇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
南北抚上胸口,那里空涝涝的。
“宫瑾山你,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宫家还有什么话可说,我今天就算和你同归于尽也要让上海滩看到宫家的嘴脸。哈哈哈。”
那人笑得猖狂,笑得可怕,笑得疯狂。
下面的人看着他狂笑,像看一个疯子。他确实是疯子,为了这一刻布置了这么多年。
南北突然低头不忍心再去看,她胸口的空虚越来越大,几乎笼罩全身。
半晌,宫瑾山开口,声音有些疲惫,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还没结束。”
宫连猛的抬头,讥笑着,“宫瑾山,你还有什么办法,宫家,暗血,安家,你们所有的计划都是亲手教给我的,我了如指掌,你们完了,没有翻盘的机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