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东方将军不喜庙堂,今日怎会到东狱庙来?”君疏影不动声色的问道。
东方帝豪俊面上笑意不改,朗声道:“听闻这东狱庙乃是老夏王亲命建造,既然来了东陵自然要到此处看看。不过,这来的路上,我倒是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
君疏影不置可否,淡淡问道:“不知是何传闻?”
“听说国师昨日遇刺。”东方帝豪做出一脸懊恼怅然状,眸子却无比锐利,“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敢行刺国师你?”
“将军言过了。”君疏影神色不动,淡笑置之,“不过几个大胆山匪,紫衣卫已将他们处理。”
东方帝豪眉梢一扬,目光落在君疏影未曾动过的右臂上,唇角扬起一道莫测的弧度。他黑眸一睨,竟是挑明问道:“我瞧国师面色不佳,可是受了伤?”
“山上天高气冷,伤寒了而已。”君疏影淡淡说着,低垂的右臂突然拿起红泥小炉上已温好的酒酿,斟满酒器,深不可测的蓝眸迎上东方帝豪,薄唇轻掀:“倒是将军从丹陈而来,不知东陵冬日高寒,想要来更要小心才是,伤寒之类虽是小病,稍不注意却可致命!”
“本将军受教了!”东方帝豪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面上含笑却未达眼底。
禅室内,两人高谈阔论,至日上三竿东方帝豪才离去,他一走,慕苏和陈峰立刻进入屋内,紧闭房门,吩咐人严守在外。
君疏影薄唇微抿,额上覆有薄汗,沾染着眉间那点朱砂,面色比之先前更加苍白。慕苏心里一动,快步上前,动手欲解开他身上的狐裘,冷不丁对上那双深沉的蓝眸。
她心头一突,咬了咬唇,心生懊恼,这个男人是伤是死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手上顿了顿,心里一阵无力,罢了!说到底自己欠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