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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勘察

将近中午,三个人爬上了山梁,站在山梁上欣赏着苍茫林海的景色。那林海腾云、烟波浩淼、云天一色的壮观景象,令三人大饱眼福,又使他们浮想联翩。夏荷花问道:“从这里直接下去吗?”曾之威说:“当然是从这里直接下去,我们记着右边靠山顶就行了。”说完,他用刀在树上做了个记号。沈悦兰说:“这里相对安全些,先吃些东西吧。”夏荷花和曾之威只好放下背包,各自从背包中拿取食品。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大家的背包中能吃的东西,除了还有不多的饼干,野果和烤肉都已经在路上当点心吃光了,每个人的瓶子里也都不到半升的水。三个人吃着压缩饼干,非常节省地喝着水,曾之威抿了一下嘴唇说:“前面一条云带伸向远方,我估计那是一条大河,我们去参观一下那条大河是个什么样子,也不枉白来这里一趟。”三个人吃过后休息了一会,又背上背包,拿起用具,顺着开阔地带走下去。他们走进一片芭蕉林,只见那叶片环生的芭蕉的叶子带着乳色,一面淡绿一面白,平展如纸。用手去扯时,发现其竟韧如布。夏荷花扯撕着叶子说:“这种叶子这么韧,晒干当纸用一定很好。”曾亚强说:“有这种叶子,这地兄七上,我看不用造纸厂了。”沈悦兰拍下了那神奇的芭蕉树和芭蕉叶。

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大堆带着黑色毛发的粪便。沈悦兰把那堆粪便拍了下来,在电脑本上加进了解说词。再往前走了大约三公里,地上躺着一头被吃了一部份的带蹄大动物。从已被嚼碎的断骨中可以看出,能一口嚼碎这七八公分粗的大骨的动物一定体形巨大、凶悍无比。看着那头殘缺的带蹄大动物,三个人都感到身上有些发粟。夏荷花和曾之威端着麻醉枪四面张望,不敢有半点分神。沈悦兰从多个角度拍了那头带蹄大动物的殘尸,拍完后,他说:“我们已经没有肉吃了,就在这现成的动物身上割几块肉起来好了。”说着从别在裤带的刀鞘中取出一把四十来公分长的刀子,在那动物身上割了好几块腿肉,用袋子装成了三包,往夏荷花和曾之威的背包中各塞进一包,剩下的那包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这时,他看到那只缺了一趾、头上长着两根长羽毛的气囊鸟飞到他的面前,“规,规规”地叫个不停,其它的几只也在周围窜上跳下。他在刚才下刀的地方又割了一块肉,把肉拿到那头动物殘尸的隆起处切碎,把碎肉撒开来给气囊鸟吃。那只最先在叫唤的气囊鸟没有像其它只一样去啄食碎肉,而是跳到一棵树上发出“咕嘟,咕嘟”的缓慢叫声。沈悦兰见那些鸟已经把碎肉吃完,又去切了一堆撒到地上,他擦了擦手,拿起摄像机,把气囊鸟吃肉的情景拍了下来。当气囊鸟不再理睬地上的碎肉时,他发现,好几只吃饱了的气囊鸟都飞去给那只似乎是在放哨的气囊鸟喂食。

他把镜头对准这一幕的时候,几十米外的巨石后传来了震耳的啸叫声。那声音令三人汗毛直竖,无不显得慌神,因为从那啸叫声中可以断定,那动物一定有宽大的喉部,而且是一种超大型动物。沈悦兰镇定下来后,把镜头朝向了发出啸叫的地方。夏荷花瞪着发出啸叫的位置,紧张地屏住呼吸,把住扳机随时准备开火。曾之威还算从容,他虽然把枪口对着大石的方向,眼睛还环顾左右,以防遭到来自其它方向的袭击。正在三个人都陷入紧张状态时,所有的气囊鸟都飞到树枝上“咕嘟,咕嘟”的大叫起来。沈悦兰看到这阵势有些不对头,不容置疑地说:“走,快离开这里,这里危险!”夏荷花惶然地问:“还往前走吗?”曾之威果断地说:“当然是往前走。”在三人快步向前走去后,两头啸叫的动物开始现形,它们用強健的四肢带动着庞大的身躯,甩着三米多长的大尾巴,把碎石和落在地上的殘枝败叶搅得“哗哗”作响,它们还不时昂起头来,从那巨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三人急急地跑了三里多路,感觉到那啸叫声停在了一个山崖上,沈悦兰回身一望,只见那两头追赶他们的动物只是站在崖头仰天长啸。他招呼曾之威和夏荷花停下来,将摄像机对着那两头灰黑的大型食肉动物拍摄了几幅画面,在电脑本上加进了解说词。

他们顺着山坡来到一处平坦的小溪边,从背包中取出水瓶到小溪中装了水,夏荷花建议到附近捡些干柴烧火烤肉,沈悦兰和曾之威也觉得很想吃些东西,于是就商量分工由夏荷花去捡干柴,曾之威负责警戒,沈悦兰搭烤肉架和切肉。沈悦兰在切肉时,切了几块碎肉去喂那只一路跟来,飞在其它气囊鸟前面的、缺了一趾的气囊鸟。那只气囊鸟在吃肉时显得很平静,不时转动着眼睛观察着沈悦兰,它似乎在判断,面前的这个靠两脚走路的动物够不够做它的朋友。

曾之威听到拖柴火的“哗哗”声,知道是夏荷花回来了,自然地转头往夏荷花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他张大嘴巴僵住了嘴,语无伦次地喊道:“蛇,蛇!荷花,你,你后面一条蛇……”夏荷花听到喊声回头一看,一条十多米长的大蛇跟在那把干柴后面吐着信子,晃着头一顿一顿地向他游来,要不是那把干柴阻隔,也许那蛇早就朝他下嘴了。夏荷花吓得全身打抖,赶紧丢掉那把干柴,慌不择路地朝沈悦兰和曾之威站着的地方跑来。大蛇被那把干柴挡了一下,一时停在了那里,曾之威赶紧端起麻醉枪朝大蛇开火。但是,他的枪法太臭了,第一枪没中,第二枪又打在了一块石头上,越着急,他的手越不听使唤,第三枪第四枪更不知道打到哪去了。在那条大蛇气恼地越过干柴要向三个人站立的地方冲来时,那只缺了一趾、头上长了两根长羽毛的气囊鸟一跃而起,飞到大蛇上空,朝大蛇喷出了一团雾气。那大蛇闻到雾气,立刻痛苦地卷来卷去,不一会就僵在地上了。

夏荷花和曾之威看到气囊鸟喷死了大蛇,端着麻醉枪看得发了呆。当夏荷花看到沈悦兰拿着摄像机正对着他俩拍摄时,不满地质问道:“拍我们干什么?难道要拍我们发傻的样子,把我们俩的丑相公之于众?”沈悦兰说:“你们会发傻,那才证明那蛇的可怕。”曾之威说:“拍就拍吧,发什么啰嗦!刚才那气囊鸟向蛇喷毒雾的情景拍下来没有?”沈悦兰放下摄像机,无所谓地说:“拍下了。你们有麻醉枪,我手无寸铁,我不拍还能干什么?”停了一会,他又说:“荷花,你还是去把那把干柴拖来吧,没有干柴可烧不了火。”夏荷花没有完成捡干柴的任务,他皱了一下眉头,壮了一下胆,硬着头皮只好又去拖那把干柴。沈悦兰提着摄像机跟着夏荷花走到那把干柴边,他发现那蛇最粗的地方有三十来公分直径,松垮的蛇皮下是个干瘪的肚子,那肚子一撑大,足足可以装下他们三个人。夏荷花心有余悸,望着赤眼黄纹的蛇头迟疑不动。曾之威走上前来说:“那蛇已经死了,你用力一拖,那柴火就拖出来了。”夏荷花不得已,只好用力去拖那把被蛇身压住的干柴。谁知,他一拖,不知是触动了那条大蛇的哪一路神经,它那僵硬的身体又开始卷动起来,吓得他一退跳出七八米远。曾之威见状,就近朝大蛇的头部开了一枪,大约只有两秒钟,那大蛇就再也不动了。

夏荷花拖回干柴后,傍着一个小坎架起了柴堆,沈悦兰则又切了一些碎肉去喂气囊鸟。夏荷花说:“多切一些让它们吃,让它们吃饱了我再生火,别让烟把它们熏跑了。”沈悦兰把那些气囊鸟喂饱后,夏荷花把烤肉架架到柴堆上,用火机点着了架下的干柴。正当柴堆升起火苗的时候,好几只气囊鸟同时发出“回,回回”的声音,相继飞到火堆上空,朝火堆喷下一缕缕雾水。由于那十几只气囊鸟行动迅速,动作有序,只一会,那火苗就被扑灭了。等到沈悦兰三人清醒过来,有几只气囊鸟已经又从小溪中吸了水,对那柴堆进行彻底浇湿。夏荷花拿着生肉串反应不出其中的道理,语调急促地说道:“怎么搞的,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曾之威端着麻醉枪回过头来说:“这可能是这种鸟的本能反应。也许,它们对森林火灾特别敏感。”沈悦兰说:“我们再生一次火,看它们还有没有反应。”夏荷花听了,又去那把干柴中折了一些细枝条,把细枝条塞进被浇湿的柴堆底下,准备起火。沈悦兰拿着一串生肉,指着生肉对那群气囊鸟说:“这个肉你们能吃,我们不能吃。”他指着那堆干柴,把生肉拿到干柴上架着,做了一个起火烧烤的模拟比划动作,然后,又把那肉送到自己嘴边,做着啃咬的样子。那只缺了一趾的气囊鸟比其它只站得更近,认真地看着沈悦兰的比划,有时还歪着头进行思考。沈悦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比划动作,引得好几只气囊鸟都前来观看,侧转头陷入沉思。沈悦兰说:“荷花,你点火,我来摄像,看看它们这次会是什么反应。”说着拿起了摄像机。夏荷花在新塞进柴堆的干柴间点上火,那些干柴才刚刚冒烟,气囊鸟们又一只只飞到柴堆上空喷水,那火,很快又被喷灭了。沈悦兰说:“没有办法,看来和它们商量不通。”夏荷花沮丧地说:“看来,我们只有吃生肉了。”曾之威说:“那肉如果不烤,能不能吃?拿一块来我尝尝。”夏荷花从肉串中退出一块生肉递给曾之威,曾之威把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说:“还不错,很嫩,很鲜。”夏荷花无奈地说:“那我们就只有吃生的了。”

吃过了生肉和压缩饼干,三个人继续向北而行。沿途,他们又碰上了好几种大型草食动物。由于气囊鸟的跟随,几乎所有的大型动物都远远地避让,这让他们三人感到了庆幸,庆幸这地兄七上竟还有人类的保护神。

安全厅组织了两百人的剿灭队,每个队员都穿了防护服,配带了激光枪。他们以一号载客舱为中心展开行动,对所有的气囊鸟都格杀勿论。队员们把气囊鸟当成了死神的幽灵,杀灭起来一点都不心慈手软。一时间,受伤的气囊鸟的哀号声引来了许多它的同类。这同类齐心协力地向队员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把凡是穿了防护服的人都变成了它的攻击对象。但那单纯的鸟类哪里能够抵挡得住人类的激光枪呢?两百把的激光枪的横扫,几万只气囊鸟在半天的时间里大多命归黄泉。到了中午,从远处赶来的气囊鸟已经越来越少了,它们多数都被激光枪扫落而亡。傍晚,几只组织这次战斗的气囊鸟首领率领着它们的全部殘军,“规呀,规呀”地叫着仓惶离去。夕阳的余辉照出了它们的一路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