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武则天站起来微微行礼,“臣妾正吩咐人去给永琪媳妇送东西呢,她月份可不小了。再者,胡氏腹中也有了永琪的骨肉,待遇什么的,该提一提。另外,是不是从小选上来的人中再给永琪挑一两个。毕竟,他屋里人如今都不方便。”
“嗯,这些你做主吧!”方才走得太快,任宫女拿热帕子擦干了汗,乾隆随意点点头。儿子的房中事,当老子的怎会在意,只要永琪生育没问题就行。
摆出标准的那拉氏表情,武则天一本正经地问乾隆:“今儿,外边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那姑娘跟您一个模样。臣妾还特意申斥了不少宫人,事关血脉,岂是能胡说的。皇上的声誉,不容诋毁。”瞟见乾隆的脸色逐渐阴沉,又连忙接着说:“那姑娘昏迷着,没跟她说上话,真相究竟如何,臣妾确不清楚。前儿,您说什么扇子、字画的。难道,确有其事不成?倘若的确如此,那须得仔细斟酌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后的性子还是那么古板,乾隆腹诽道。勉强接受了武则天的解释,老乾自以为很有耐性地开始述说计划:“这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瞧,那孩子还真是很像朕。再加上两样凭证,女儿,是一定要认的。”
故意打断他的话,“既如此,那她娘呢?总不能只认女,却把母亲抛开吧。将来,对孩子的名声可不好。”
夏雨荷?老脸红了红,乾隆顿时发觉,他好像又把这女人给忘了。事情发生后,他有过认女的冲动,有过回味当初的绮情,但也仅此而已,没多少,是针对那个可怜女人的。至于接进宫,就更未想过了。不是有句话说,我怀念的,只是恋情本身吗!
就知道你对夏雨荷不咋地!武则天不理他,自顾自分析道:“孩子倒罢了,总会有法子安置。至于她娘,唉,也是个糊涂的。既身怀有孕,为何不上京通报呢。太后最最怜惜孙子孙女的,且当时孝贤姐姐正在,万事定能安排妥帖。如今倒好,硬生生拖了近二十年,自个伤心不说,连孩子也委屈了。照常理推断,白眼铁定受了不少。而且,入不了玉牒,将来指婚,说不定让人挑三拣四的。好好一个公主,可惜了。都当娘的人,她怎么就不替孩子多考虑考虑呢。”
皇后吃醋,乾隆完全有心理准备。可听她话里话外,大多是以母亲的身份在感叹,内心感动了。“永d兄弟、小五、永w、兰儿,几个孩子,孝顺又优秀,你是个好额娘!朕该说声谢谢。”说到动情处,老乾一把抓住武则天的手。
衣服下,鸡皮疙瘩立刻此起彼伏。强忍着恶心,武则天硬逼出一脸得偿所愿的神情,语带哽咽地对着乾隆说:“皇上谬赞了,这全是臣妾应分的,当不得夸。臣妾自知脾气不好,笨嘴笨舌,只求,只求皇上能明白臣妾的心。”呕,煽情戏好难演,快憋不住了。武则天轻轻将手从老乾掌中抽出,偏过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说句偏心的话,臣妾更担心那孩子。听说都十八了,如不早些处理好,恐怕嫁杏无期呀。格格们的封号、婚事,向来太后做主,咱们是不是先去封信,万没有强迫中奖,突然冒出个孙女的,免得她老人家不舒坦,且对孩子也好。”
啊!乾隆不由自主地一击掌,完鸟,他把自个同样很重规矩的老娘给忘鸟。
“还有宗人府,即使进不了玉牒,如何安排,总要经过他们之手的。虽然是亲戚,可有些话却不能敞开了说。”眉头往上一挑,嗔怪道:“您啊,仁慈起来,也不能不顾自己声誉不是!”
好美,皇后使小性子的模样好有风情!女皇陛下的熟女魅力展示下,老乾突然迷了路,心里直痒痒,脑子乱成一团。
“咳、咳!”武则天故意轻咳几声。
“呃!”清醒过来,老乾尴尬地打哈哈:“宗人府怎么了,接着讲。”
内心鄙视了几句,武则天脸色一正。“无论什么分位,宗亲那边,说法必须妥当,您觉得呢?”
这又灌迷汤,又泼冷水的!一番折腾,乾隆思维总算暂且正常了。女儿要认,面子,更得保住!前路有好几座要搬呢,既然已经等了十九年,那母女俩肯定不会在乎再捱些日子吧!来日方长,还是先把今天的事处理了。“来人,传膳!”转身对武则天温柔地一笑,“皇后,咱们今儿早点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