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彻底惊了!
叼着烟卷的他愣愣的看着康木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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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要先走了我可以给你摔盆儿,真要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倒是算算咱们几天能回。”赵三元嘴角冷笑,拒绝提供自己的生辰八字。
但看在李冬至承诺加钱的份上,只能勉为其难的跟着走,毕竟能多存几块大洋也是好的,留作过河钱。
所以赵三元和康木昂被安排到了后边。
上有老下有小的顶梁柱,生活工作中的酸楚也唯有自己清楚。
赵三元强制压抑住要把他那厚眼镜片按碎到他眼眶子里的冲动。
然而,两人并没有跟着李冬至跨过朱漆门槛。
信,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敲锣好啊,绝对是门技术活,上回我在奉天中街看到个耍猴的,锣敲的那叫一个地道。”
“.”
然而康木昂还真就卜了一挂。
待康木昂和赵三元跳下卡车。
表情除了有对女儿的担忧,有对没有送老父亲最后一程的愧疚,还有几分近乡情怯的复杂。
心想真诚永远是交友的至高法则。
他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铜锣,又抬头看了看康木昂,一副你好像有大病的表情。
好巧不巧的今天是营地开拔,无所事事的他跟个傻狍子对着呲牙玩。
“唉,此行福祸相依前途未卜,稍有不慎必有血光盖顶,咱俩不会这回就都死了吧?”
传来的人为噪音比卡车的发动机声还要刺耳。
痨絮叨的本领竟不输黄小六多少。
卡车前边只能坐俩人。
实在是自家大仙堂也没有猴仙儿,挨都挨不着,不会唠嗑就硬唠,邦邦硬的唠。
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结局很明显,被点名拉壮丁去铁岭。
单凭这点,赵三元就不得不佩服。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透露自己的生辰八字。
李冬至的老宅并不是在铁岭城内,而是在东边的房身沟,是个不大不小的村落。
最重要的是,河洛命理之术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哪怕学个皮毛都需要很高的天分。
“嗯?兄弟你也短命?巧啊我也是,无论我怎么推算自己都活不过辛未年,能否告知生辰八字,在下略懂术数之道,也许你并非短命说不定。”
为了拉近关系竟能把自己也说成是短命。
“哦。”
天天听谁打更起床心里没有数?
赵三元忍着暴脾气敷衍着。
妇人之仁的烂好人。
赵三元自是百般个不愿意。
毕竟带着大仙堂,很多时候让仙家出马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
所以生辰八字不光能推算命理,还是一个人绝对的根本。
依山傍水,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平常也就罢了,待在屋子里看小人书或睡大觉。
而热心肠的康木昂一听这话顿时精神抖擞又抖擞。
至少赵三元想用八字来祸害一个人,都至少有几十种办法。
八字更不会给。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们站在外面紧紧盯着这座老宅,动作出奇的一致。
也许彼此都有感应,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