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被康木昂狠狠拽住炉钩。
“不止要斗你们!还要继续折磨那些没用的亲戚,不死不休!”
“再拦我,连你一起宰了。”
他只想亲手干掉所有仇敌,一个不落。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赵三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冷静。
“杀李冬至?偷偷摸摸拿枪崩了他不是更轻松?为何偏偏要用非常手段?”
相对于提高自己,更愿意选择把对方拉到与自己一样的水平,以此来产生大家都一样是贱命的错觉和病态的快感。
若说康木昂的菩提心是其本质的话。
老子膈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那一套。
简直比恶鬼还恶鬼!
怪道士再也不敢讲定点条件,钻心的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将秘密全盘托出。
原本认为工程队的事是李谷雨所为,目的无非是收集孤魂野鬼顺便给李冬至上眼药什么的。
“用最能引发恐慌的方式干掉李冬至,手法越恐怖越好,之前工程队的事就是小的所为,李冬至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爷爷您神通广大,破了两只替身鬼。”
你若打上门来,必取你狗命。
诺言?
国法?
某种程度来说,当那年加入一贯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钩尖距离李谷雨的面门只有半寸之距。
富着死,绝不穷着活!
赵三元是何等脾气心性?
根本没有废话,举起炉钩狠狠刺向李谷雨的面门。
亲爹为了一己私欲要灭掉所有兄弟姐们,连小孩子也不愿放过,这已经不能算是丧心病狂,而是彻彻底底的恶魔。
话音戛然而止。
“小的发誓绝对不知道,但凡敢欺瞒爷爷半个字就不得好死啊!真的——”
“杀了我!今天你不杀我,寻到机会我必然报复!”
“妈了个巴子!老康你滚边去!”
还真是意外收获。
这么一看,里边有不少套头事。
你敬我一尺,我还伱一丈。
宁愿去死,也不愿再过受人脸色,点头哈腰的穷苦日子。
就像杀只鸡般稀松平常,心态极为平静。
“松开!”
那一贯道本就是个邪教,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再正常不过。
眼角的泪痕。
但也只是听听而已。
瘫坐在棺材旁的李晚菘见赵三元满脸杀气走来,终于回了回神。
谁来也不好使。
溅血的手掌。
“我先杀了你和康木昂,再杀李冬至他们,把你们全都炼成替身鬼,永世不得超生!”
“至于为啥上边要这么吩咐,小的也不清楚,真不清楚!”
看别人过得好比杀了他还难受的人比比皆是。
赵三元不懂文化人口中的那些大道理。
没脸。
李冬至是正儿八经的奉省建政司的二把手,省内许多工程都需要他来负责。
血花再次绽放。
天理?
他再次用力扎向李谷雨的面门。
做儿子的都恨得咬牙切齿。
“.小的名义上虽听命李谷雨,但实则是上边派下来监视他的,小的自有别的任务。”
李晚菘拽着炉钩的前端,与赵三元合力杀死李谷雨,康木昂再难阻止。
“老子不管!”
这位年轻的军官,今生所有的眼泪已全部流尽。
“爹,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