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以往的经验,赵三元非常清楚无论对上啥样的瘪犊子,事后老康肯定得又是掩埋又是超度,一个管杀一个管埋了属于是。
“咳咳,道是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咱东北别的不说,最大的优点就是热情好客,所谓九天烟霞苏幕遮,碧枝丹彩满星河,朋友路见不平两肋插刀,在下深表感谢,不知朋友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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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顶上的神秘女人一直打量着赵三元。
无需再像对刘芒泛那样的试探。
一听这话赵三元顿时不乐意了。
“不知道叫啥啊。”
有时候康木昂不得不佩服赵三元的嘴皮子。
说沉默寡言的时候是连个屁也没有,说叭叭的时候那话就跟刀子似的,咔咔的就往心头扎啊。
但神秘人的承受能力显然不错。
哪知赵三元宛若看待智障一般,微笑着露出森冷白牙,“埋啥?全让我剁碎了,随便卷一卷扔后院狗圈喂了狗,你还超度个屁。”
知晓赵三元使用出劾召万神后已经折了寿,康木昂也就没再坚持,任由他去出气了。
啥叫报复?
“伱没问?”
“非亲非故的,没兴趣。”赵三元果断拒绝,其实他早就看到了那块朱雀少阴腰牌。
高首的同僚咋地?
他高首来了也得盘着卧着,恭恭敬敬的递烟点火。
“咋地?别以为是娘们儿我就不削你啊,赶紧让道。”
神秘女人直视他的双眼,“请恕在下唐突,有件事恳请三明治茶楼的三位东家帮衬。”
这时康木昂瞄见了她腰间的那块腰牌后恍然大悟。
只要有条件,全尸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留,只恨这福大昌里没有石碾子,要不然直接碾千八百次,然后带回去喂郑学松他家的老母猪。
对于康木昂的用心良苦是知道的,可心里还是有点嗤之以鼻。
微微抬起头来后,斗笠下的面容显露出些许。
“那你知不知道烟土是不能用火来销毁的。”
等瞧见正堂屋顶那位神秘人手中的八宝雕弓后才明白,箭矢就是这个人射出来的。
康木昂试探性问道:“你那边事办完了?不着急的话让我把黄爱民埋了吧。”
“敢问事情是否了结?”
要知道凡铁并不能对邪祟造成有效杀伤,可俩纸扎人被射中后就再也没动弹过,显然被破了法。
“阁下烧了烟土吧?”
一个喜怒无常,掌握无数冷门手段,又狂又傲。
赵三元的脚步顿止。
或许是长时间的超负荷斗法对决让康木昂的脑子成了浆糊,叭叭的倒是不少,可说的话都串台了,哪里是热情好客?完全是搞人心态,换做赵三元那种驴脾气,少说得上来友好交流一番。
若是之前加入大重九便罢了,可现在根本不算同僚,情面上完全没理由帮什么忙,拒绝就对了。
一滴冷汗不受控制的从额间滑落到脸颊。
细细想来,好像的确是自己过于草率了,单纯的以为火能把烟土烧干净。
真需要这么麻烦?